正文 第50章 君道之——善兵則天下易得(9)(1 / 2)

鄧艾非常高興,回信說:“朝綱失統,群雄並起,龍爭虎鬥,天下終歸於真龍之手。這大約是天命決定的興衰之道。自古以來,聖明的帝王都無法與今天相比。漢魏帝王秉受天命,作君王的人無不在中原。黃河出現洛書八聖人遵循它們興起宏偉的事業。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沒有不自尋滅亡的。隗囂憑靠隴山的阻隔而亡國;公孫述據守蜀險而覆滅。這些的確是前代覆車之鑒。魏皇聰明,丞相忠誠賢能,可以和黃帝軒轅氏之時一比高低,能和曆代王朝一比上下。我們秉皇命來征討,早就向往著蜀地的美好,你們果然派出使者,告知好消息。你們這樣做,不是由於人謀,而是天意如此。從前微子歸順周朝,被待為上賓。君子順時而變,是天下大義;來辭謙卑恭順,是以禮相親,這都是前代賢哲歸服天命的常典。作人主的,保全國家為上,破亡次之如果不是聰明通達的人,怎麼可以看出王者之道呢?”

劉禪到了洛陽,被冊封為安樂公。魏帝下詔說:“統治天下,以太平為上;治理國家,以和睦為高。過去,漢室失政,天下大亂。我魏太祖秉受天命龍興出世,誌達八極,順天應人,奪得天下。那時,你的父親因群雄紛爭,天下大亂,占據了偏遠的蜀地,幾乎快五代了。我繼承先輩的遺誌,誌在統一天下,四海歸一,六軍逞威於梁州、益州。你發揚明德,隨時達變,恪守信譽,順天應人,使天下人永享太平,豈不是永遠會受到人們的稱讚嗎?你敬守皇命,盡心修德,也是為了遵守先輩的功業呀。”

當初晉文王司馬昭派鍾會攻打蜀國。邵悌說:“現在鍾會率十萬大軍伐蜀,我認為,鍾會單獨出兵不堪重任,不如派其他人去。”晉文王說:“我難道還不懂這一點嗎?如果蜀國被消滅後出現你所擔心的情況,我該怎麼對付呢?一般說,敗軍之將,不可言勇;亡國的大夫,不能和他們圖謀社稷。蜀國戰敗後,蜀人已被嚇破了膽,因此之故,不必擔心。如果蜀國已經被攻克,其他的人都會被震懾住,不值得和他們圖謀大事。中原的將士都不願和鍾會他們同心協力。如果鍾會想造反,隻能是自取滅亡。”鍾會果然和薑維謀反。魏國將士憤起殺死了鍾會和薑維。

到了晉朝末年,譙縱又割據蜀地。宋主劉裕派朱齡石伐蜀,聲稱從內水直取成都,卻把老弱殘兵派駐水口。譙縱果然懷疑是從內水發兵,把軍隊全部駐在新城待朱齡石來攻。而劉裕卻給朱齡石等人以精兵強將,經由外水,直取成都,譙縱不戰被擒。這就是蜀國被滅的情形。

魏嘉平年間,罰叔去世。征南大將軍王昶、征東大將軍胡遵、鎮南將軍毋丘儉等人上書請求攻吳。三人攻吳的具體策略不同,朝廷下詔請尚書傅嘏評議。傅嘏回答說:“從前吳王夫差戰勝齊國,欺淩晉國,橫行中原,最後卻免不了姑蘇敗亡之禍;齊闌王開辟疆土,兼並別國,擴大地盤,卻不能挽救失敗的命運。善始未必善終,古代的這些事例都是很鮮明的驗證。自從打敗蜀國,得到荊州之後,孫桃誌滿意得,極其囂張,相國宣王司馬懿、文王司馬昭最先認識到自取混亂必然亡國辱家的道理,精通國家能夠大展宏圖的策略。現在孫權巳死,把國家大事托付給諸葛恪,假如他能糾正孫權的殘暴除去他的虐政,使百姓免於苦難,在江東苟且偷安,享受新獲得的好處,全國上下共識保全之策,有同舟共濟的戒懼,即使最終不能保全,還足以延長壽命。現在有人想乘船渡江,在江麵戰鬥;有人想四路並進,攻打敵軍的城壘;有人想大軍屯田疆場,觀察動靜,乘機行動,這三種想法都是攻打敵人的常用計策,但隻有施行得當,方能成功;假若計策不當,必定留下後患。自從治軍以來,已經作戰三年了,不適於偷襲作戰。敵軍沒有統帥,應撤退堅守。如果把戰船列在重要渡口,堅壁清野,再縱橫決戰,恐怕很難取勝。敵軍在江東為寇近六十年了,私立君臣之位,上下齊心共患難。假如諸葛恪能消除孫權執政時的弊端,那麼吳國崩潰的趨勢,還不可能馬上到來。現在敵軍設下羅網,又防守嚴密,間諜不能行動,探子也打聽不到敵軍情況。軍隊中沒有探子,對敵情的偵察就不詳細,如果大軍輕率地兵臨險地,這是希望僥幸成功得到封賞、不顧後果先戰鬥後取勝的辦法,井不是保全軍隊的長久之計。隻有大軍屯田是最為穩妥的辦法,出兵按照百姓的意願,秋毫無犯,坐食糧草,不煩勞運輸的士兵;乘機偷襲作戰,沒有長途跋涉的弊病,這是行軍打仗的要務。安營紮寨逼迫敵軍,巧妙愚笨的計策都得以運用,計策施行方知道是好是壞,戰鬥起來也才知道自己的長處和短處,敵情的偽詐可以得知。如果以寡敵眾,戰役頻繁,士兵氣力就會衰竭;以貧敵富,斂財過重,國內財物就會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