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胡桃莊園的等級,完全不用養雞鴨豬鵝這種比較常見的低等級動物,隻是以前她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再加上動物的經濟價值十分有限,所以才隨隨便便養著玩兒了。
剛剛在生鮮商人那裏買食材的時候,她注意到好些罕見食材的價格非常之高,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胡桃特地跑到交易行去看了看,查到的結果讓她激動得險些不能呼吸了!
就拿她現在可以養的七彩火雞來說,似乎是某種宴席非常重要的材料,但是刷新率很低,蹲點的人經常會為了一隻火雞引發幫會大戰,價格自然高升不下。原來的她也隻能望火雞興歎,如今的她則是興衝衝地轉身回了莊園,迫不及待地買了兩百多隻七彩火雞開始養著。
七彩火雞的幼崽很貴,莊園商店那裏要一百金一隻,成長期也相對較慢,差不多一個星期才能完全成熟,可胡桃覺得非常值得!
為什麼呢?因為七彩火雞的成雞的市場價在一千到兩千之間波動,穩賺不賠呀!
在這一點上胡桃的心態一隻非常好,並不會因為之前甘草的一本萬利而迷失自我,變得心態浮躁起來,小錢看不上,大錢撈不到。對她來說,隻要是值得去賺的,那都是寶貝!
就這樣,莊園的窩棚裏頓時全換成了七彩火雞,顏色那叫一個斑斕亮眼,遠遠看著好像是養了一堆彩虹在窩棚裏。
處理好莊園的事情後,胡桃心滿意足地拍拍手,回大梁那邊去了。
大酒缸的開門紅相當之成功,三天賺了差不多十大簸箕的銅錢,還有好些碎銀。為了討個好彩頭,這些銅錢照例是要由鄧老三那邊的人親自趕車送到了宅上的,意為“收首財”,往後的錢財則由掌櫃按月記賬換了銀票送來。
鄧老三見大酒缸生意火爆,心裏也非常高興,特地清了四個肌肉大漢同行,兩個守車,兩個流水般輪流搬箱子,箱子裏麵全是銅錢那迷人的叮裏咣當響聲,惹得圍觀的人羨慕不已,個別幾個甚至紅了眼睛。
胡家人沒趕上第一現場,卻並不妨礙他們聽到莊頭莊尾繪聲繪色的轉述,而這些轉述大多是添了油加了醋的。
“哎喲喲,賽大娘可真的是發大財了!那成箱子的銀錢流水兒般往家裏送呀,這才開張幾天,就賺這麼多了!”
“你是沒看到今兒賽大娘出來接錢時候的打扮!一身的綾羅綢緞,頭上金的銀的,都插不下地方。”
“她也就算了,你看到胡家那三個孩子的打扮沒有?雖不是綾羅綢緞,那也是差不離的了!特別是那個最小的,一身的水紅色兒紗布衫,襯得胳膊賽藕粉,聽說那紗要好多錢一尺呢!”
“一尺?你怕是太小瞧了賽大娘!如今她家裏的錢財呀,怕是要一箱箱地買衣料呢!哪裏稀罕一尺兩尺地扒拉。”
“唉,要不怎麼說命裏有福擋不住呢!要不是當初胡家丟了那仨孩子,他們現在也不至於……”
最後一句話自然是要用極小的聲音來說的,如果看到老胡家的人出現,便會直接閉了嘴,說者聽者都是一臉恍若無事,最難堪的便隻有老胡家的人。
自打劉氏去了作坊做事後,胡老太太便千方百計打聽作坊窩棚裏的一切細節,好方便推算這個作坊能掙多少錢。她原本想的是,大酒缸麼,一個月撐死掙個七八兩銀子便是頂了天了,聽說了今日鄧老三送錢的事跡後,胡老太太一聲不吭地盤腿在炕上抽煙,心裏像是有千百隻貓兒在抓撓,癢得發慌。
“她怎麼就……”胡老太太吐出一口煙,呆呆地看著胡家其他人,半晌才迷迷瞪瞪地道:“怎麼就能掙這麼多錢呢?”
胡仁難得有一次表現自己的機會,趕緊得意洋洋地插話道:“娘,你有所不知,賽大娘可是個精明人呐!那大酒缸看著不起眼,一個月的賺頭少說有幾十兩,再者,她家的生意這麼好,又有鴨子這一項,不知道要翻多少個倍呢!”
胡老太太瞥了胡仁一眼,忽然想起自己這個廢物大兒子並不是完全的廢物,好歹也是當過掌櫃的,便搭了句腔:“你說說看。”
胡仁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頓時找到了許久沒撐起來的優越感,不由得挺直了背脊,整了整身子,緩緩道:“大酒缸的酒,別看都是幾文幾文的進項,積少成多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們賣的都是什麼酒?甜酒也就算了,還費點兒糖和米,那燒酒根本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隔壁村兒,你們知道吧?酒頭子才十幾文一斤,可以兌她娘的七八大缸呢!一缸能有多少碗?你們算算,是不是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