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陰雨天後,終於迎來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戊時一刻,衛玠起來洗漱一翻,天氣格外舒爽,衛玠卯時一刻就早早起床,天還未大亮,洗漱整理衣冠後,就開始了鍛煉身體計劃,病弱如綿羊的身子,再不鍛煉都不知有性命,可以堅持科舉長大。
餘杭縣城西屬於江南丘陵地貌,此時又是四月時節,各種河穀盆地、險峻高山、鬱鬱蔥蔥景致,生活在其中,就連呼吸一口空氣,感覺都是甜的。
《易·坎》有雲:“天險,不可升也;地險,山川丘陵也。”
距離桃花塢二裏處,有座一百五十丈的俊山,此山筆直立於眾峰眾,被成為手指山,整裝待發就向手指峰進發,開始走段路腿就酸呼吸粗重,不過始終堅持著爬到山頂上,可惜此時太陽已升起,無法欣賞旭日初升美景。
此時衛玠是相當狼狽,鞋履已滿是泥土,雙腿還在抖動,又酸又痛,直長粗布衣裳被露水打濕,而且粘上一些雜草野花,額頭滿是汗水,發絲都有些淩亂,看著遠處煙波繚繞高低起伏的山,改日來作畫也是極好之事。
在衛玠楞神之際,耳邊就想起粗狂的歌聲,用著方音唱著極為玄妙的詞彙,扭過頭才發現從鬆樹內,走出一個穿著粗布短褂裳中年樵夫,他手裏拿著把灰色砍斧頭,直楞楞的注視衛玠。
“小公子,怎一人在此,可是與家人走失”
衛玠馬上站起,執禮之後回道:“多謝老伯,小生是住在不遠處桃花林之人,並無走失。”
心裏有絲後悔,自己八歲小孩,獨自一人來爬山,遇見個心懷不軌之人,或者摔上一跤,沒有手機網絡,隻有等死或被販賣命運。
“桃花林,可是金童子玠”
“正是小子”
報出姓名後,沒想到樵夫就跪在泥土上磕頭,嘴巴內念著阿彌陀佛,讓衛玠是哭笑不得,好說歹說才讓中年樵夫,那如看在世活佛的目光,都讓自己承受不起,與之攀談樵夫叫風大,家就住在山腳下,以砍才為生。
“老伯,所唱歌謠隱晦玄妙,是何人所教”
“遠處有座懷遠山,是山中仙人所教,仙人可騰雲駕霧、起死回生,道法非常厲害”
“仙人,你可曾見過”
“沒有,老漢是從他人口中得知”
聽見仙人二字,衛玠心中就欲想前往探訪尋仙雅事,當下活四十歲算尊長,老伯堅持要送自己下山,看著他身手麻利矯健,衛玠是自愧不如,也更加堅定信心。
衛玠每日卯時起來堅持爬山,背著個裝著書籍的布袋,坐在山頂大樹下,休息時看著書,是件極為愜意之事,五六天下來腳不痛背不酸,身子骨明顯比以前好許多,而每日樵夫風大都在手指山上,衛玠豈不知誠實老伯心意。
與風老伯約定好,讓他領路前往懷遠山尋仙,從卯時出發,一路經過許多座山穀盆地後,巳時才到達懷遠山腳下,此山有異與別山,比其他山高許多,而且山上雲霧繚繞,如真是仙人洞府,在吞雲吐霧般。
“衛小郎,此山可有山神護佑,走進去最終都會繞回來”
“試試也無妨”
想必是什麼奇門遁甲之術吧,被山中樵夫傳揚的神秘,衛玠喝下水後休息片刻,就與老伯走上山中,坡度不陡峭,碎石小路,衛玠是不慌不忙欣賞著沿路風景,可是走向半山腰,逐漸出現迷霧,兩人走在其中,居然不知不覺失散。
老伯所言並無危險,衛玠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眼前的景色四周是一般無二,若隱若現仿佛有八道門戶,是指八門即“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傷”,而且又好像在不斷變化著,奇門遁甲之術,衛玠腦中曾經看過,不過隻是粗淺學問,論真正奧秘也是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