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餘姚韓下柳(1 / 3)

在餘杭縣衙大堂中,衛玠和杜知縣二人對話,眾多人都不懂何意,隻是衛玠念上一首詩,兩人就開始講讀書人的語言,讓普通老百姓雲裏霧裏,聽見知縣樂嗬嗬說有趣,衙役、百姓不知是何處有趣,與眾人完全不是一個頻率之上般。

說直白些,就是無恥的衛玠在拍知縣的馬屁,從詩句上把知縣捧成個關心老百姓疾苦的好知縣,知縣謙虛下,厚臉皮的衛玠又送上神斷青天四字,把吹捧之勢推上更高一層,想想衛玠自己都有些惡心,官本位思想就是如此。

而杜知縣也想要這個刷聲望的機會,如果默默無聞英明判案,可是這英明卻不顯,這就是瞎子在看美女,再美麗也無用,而衛玠就是這個欣賞美的人,需要詩句、人來讚美表揚,把此事傳言出去,衛玠就配合的很好,杜知縣相當滿意。

衛玠如風流翩翩佳公子,揮揮灰色衣袖,向暖閣之上杜知縣執禮後,有著魏晉名仕風流,從容淡定的轉過身,邁著不大腳步離開,而張福卻被皂吏抓起,脫下衣裳露出臀部,那水火棍狠狠打在他的身體之上,沒幾下就開始血肉模糊。

在男人的嚎叫下,衛玠從容走出大堂,就被眾多鄉情圍住,許多受過恩惠者,慶幸著有驚無險,有人又開始抓衛玠手、臉、頭發,幸好武力值高的依依及時出現,用高大身體把衛玠護住,衛玠心中鄙視揩油者,可卻不得不執禮冰冰有禮對著眾人說道:“多謝各位父老鄉親厚愛,小子無事,也不會因為此事而不在免費診治。”

杜知縣見衛玠遭受如此圍攻,貼心的派遣幾個皂吏護送衛玠,無牛車轎子,當衛玠帶著依依母女走在大街之上,周圍被眾人包圍著,走一步包圍圈就移動些,要不是有皂吏在,有女子恐怕會撲上來不可,衛玠真心想低調,可粉絲的狂熱讓人傷不起,又沒人請自己去代言、演戲,真心平白浪費強大號召力了呀!

而此時在餘杭縣衙殮屍房中,原本該躺著無數具屍體的房內,空蕩蕩的隻有木板,不過此時木門被推開,走路一瘸一拐的仵作從毒日頭外走進來,人還沒有走進來,惡心的屍臭味就襲來,他一隻手扛著女屍。

在他後麵停靠著推車,肩膀之上的女屍已經開始腐爛,雖然沒有蛆蟲爬出,也極為惡心,可是仵作如沒事人般,仿佛扛著是木頭,剛把屍體放下來,門外就氣衝衝走進頭役許昌,許昌很憤怒,相當的憤怒。

許昌眼睛睜大右手指著仵作的頭如老虎般大聲的咆哮道:“丁老鬼,老子所言,你是當耳邊風,給錢辦事的規矩你還想不想要,這行規矩你難道不懂嗎?”

“許頭役,所言之事,老頭都按照吩咐辦,判斷為殺人,不知有何差錯?”

“你是故意在耍老子嗎,老子所言是判斷衛玠藥草殺人,這才是我想要的”

“抱歉,你當時沒有說清楚”

“你、你很好,此事老子記下,做事最好睜大眼睛,千萬不要出絲毫差錯,不然後果自負”

“許頭役,王前是你所指使嗎?”

“廢話,老子會用如此弱智、漏洞百出的辦法陷害,這次對方辦法太幼稚,讓衛玠逃脫,希望他下次還有如此運氣”

許昌很是坦白的說著,仿佛十分瞧不起對方設下如此弱智計謀,都上不了台麵,反而是讓衛玠再次出了次風頭,許昌氣衝衝的走進來,當聞到屍臭味,捂著鼻子銀錢都不要快速離開。

衛玠經曆過這次殺人案,聲望反而是得到空前提高,在縣衙大堂中的表現,從容自若不卑不亢神態,自己不能做的事情,衛玠卻一介布衣之身做到,把衛玠視為偶像者大有人在,崇拜心理是躍躍欲試。

在餘杭縣城西一家名為玉盤茶坊二樓,有三人坐在沿窗戶桌上,大口喝著茶水,眼睛卻都落在樓下街上,熱鬧街市上隻因衛玠路過,眾多人積聚圍觀著。三人中年紀最大是個二十出頭少年,就屬他氣質最沉穩,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穿著秀才公衣裳,他就是餘姚縣顧耀之,字清言,當今翰林院編修顧廉之子。

而座在顧耀之右手邊少年,顯的有些稚嫩,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穿著豪華美服,長相中等,帶著淡淡傲氣,拿著折扇在用力搖擺著,他就是餘杭縣費府費宏孫子之一費喬齡,字之厚,兩人是同年,院試中錄取,都是詩書之家,彼此又興趣相投,所以成為很好朋友,這次顧耀之是來杭州遊曆,順道來餘杭拜訪好友的。

坐在顧耀之身旁少年,年不過十一歲,穿著樸素童生服飾,五官俊秀有靈氣,大眼睛長睫毛,肌膚白皙,眼睛緊緊盯在樓下,給人稚嫩調皮淘氣之感,他就是餘姚韓下柳,已故韓應龍狀元小兒子,小小年紀就已連過縣試、府試二關的神童。

顧耀之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讚賞道:“之厚賢弟,餘杭金童子玠,拜下令祖門下,也是段佳話。”

費喬齡看著樓下人群,有些不滿回答道:“哼,家祖年紀已大,就算是在族學中,也不是時常授業,可是偏偏器重與衛叔寶,著實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