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想著楊台那肮髒汙穢眼神,就渾身不舒服,心中好像有怒火在燃燒,而發出冷冷哼聲後,反而惹得妲妃又樂嗬嗬笑著,笑起來眸子微微閉合,嘴角上翹露出可愛酒窩,顯得憨厚可愛呆萌,也不知曉又何好笑。
衛玠肚子又在咕嚕叫喚,感覺特別容易餓,也不知月餘沒有吃飯,隻憑打坐就可以,也不知是如何熬過來,這種事情自己都不相信可以做到,二人找了家酒樓,酒足飯飽之後又是在成都城內瘋了個下午。
“公子、公子,好久不見,奴家可想的緊呀!”
“方公子久不至,是否厭煩奴家呢!”
天黑之後,城內依舊有著燈火通明之處,在成都的青柳街上,日頭都還沒完全落下,五彩斑斕的燈籠就已高高掛起,各種形狀花燈懸掛與兩側,來往的商賈、才子及男子是絡繹不絕,在青綠柳樹旁,是有著較為寬敞河流,在其上是各種畫舫,女子嬌媚聲音不時響起,牛車、馬車、轎子工具成堆,煙花之地。
衛玠真心不知曉,是如何走著走著就來到此地,趕緊低著頭腳步加快些,煙花之地不可久留,不可留戀溫柔香,自己可是四好青年,念著佛經快速通過,身旁妲妃笑的格外歡快,想必是她故意帶路,衛玠有路癡病症,一定是妲妃發現後作弄。
“小郎君,要不進去耍耍,奴家作陪請客哦!”
“妲妃,不要胡鬧,小生不喜,還有楊家之事要處理,快些走”
衛玠也不知曉何時,自己居然可以夜視,在黑夜中可以清晰看見,讓衛玠差點以為自己有透視眼,瞟了眼身旁女子,自己想多了,趁著月色來到楊府中,剛到門口不遠處,就有兩個男仆拿著寫著楊字的大燈籠快速迎過來,很是著急恭敬說道:“衛公子怎才來,大公子著急的緊,等了許久,晚食都未曾吃,快快隨小人進屋來。”
衛玠點點頭後,心中對那個楊探花尊敬之心又多加分,男仆拿著燈籠引路,衛玠二人跟隨著往宅子內走去,穿過走廊月洞,來到一處地勢較高閣樓中,楊名父親搬離原來居住地,搬入二樓的雅間中,看結構裝飾,像女子居住之地,幹爽、舒適帶著淡淡清香味。
“衛公子,等你可等的好苦,快快請進”
衛玠剛沿著樓梯走上二樓,在諸多女婢陪同下,楊名就迎上前來,周圍仆役拿著燈籠,都可以開個小型花燈會,楊名迎上來失態抓住衛玠手臂,態度變的親昵尊敬,衛玠聽著對方話語,差點就想吐,自己可不是彎的,正腹誹中就對方給往前拉去。
走進廂房內依舊帶著濃烈草藥味,想必午時所開藥抓來服下,屋內點著眾多燭火,亮如白晝,楊台夫婦也站在病床邊,而在病床上白發老者卻已坐著,小兒子總是最易得長輩歡心,老者正與楊台咕唧著,而大兒媳拿著湯藥,正在小心喂食,周圍眾多女婢側立。
“父親,孩兒所言衛叔寶、衛公子前來了!”
走進屋子,此時楊名也不是什麼探花,隻是個最淳樸兒子,三步並二步走到病床前介紹著,衛玠看著這架勢,不像是在治病,有點像是在爭奪家產的節奏,兩榜進士探花郎,難道爭搶不過普通人,的確如此,在當下父為子綱社會,隻要床上老者開口,整個家業就會屬於楊台。
“小子衛玠,見過楊老丈”
“多謝、多謝衛大夫,挽救了老夫性命”
“客氣,救死扶傷本來是小子夙願,隻是老丈病情離痊愈尚缺,要多注意休息才好”
此時坐著的老丈,臉上恢複些血色,可是皮包骨頭的畫麵也沒有改觀,精氣豈是如此好恢複,沒有一年半載也休想完全康複,說話帶著點沙啞,露出個淡淡微笑,老者顯得很慈祥,這樣優良品質,不該出現楊台這等子孫,難道是基因突變不成。
站與床旁的楊台瞟了眼衛玠身後妲妃,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說道:“勿要多言,趕緊施金針,沒看見家父體弱嗎?”
“小弟注意態度,這是楊家救命恩人,如不喜就帶著弟妹現行離去”
“父親你看,母親過世,父親您病重,大哥就是此等態度,孩兒在家越發難熬”
楊台在父親麵前如乖乖好孩子,訴說著委屈,可是那尖酸刻薄之婦人,卻立馬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哭泣著趴在床邊,表現淒慘哭訴道:“是啊父親,婆婆在世時,他們大房還有些收斂,對著二老畢恭畢敬,可是當父親病倒,大兄家越發過分,楊台隻是取些錢財做生意,可是賬房卻不許,說什麼不經大公子同意,任何人都不行,自從考中探花之後,二房越加難以生計,萬一公公您有個三長兩短,楊家還有二房立足之地嗎,公公你可得要為二房做主呀!”
“夠了,父親大人病剛好些,你們就讓他操心,予以何物?”
楊台當著大哥麵,居然就在病情剛好些父親身旁告狀,這也太猖狂,完全不給探花郎臉麵,為了點家產,居然願意得罪少年探花,這對夫婦頭腦得有多傻,才幹的出被門夾住的事,難道腦袋內都是渣渣,此等事也幹的出。
楊名很是氣憤的說著,寧靜氣質的婦人緩慢把藥交給身旁丫鬟,走到丈夫身旁,輕言勸慰聲音著,表現大氣從容,定是大戶人家女子,而病床上的老者明顯是偏向小兒子,生氣瞪了眼楊名眼,也不言語,老者活了幾十年,應該不是個糊塗人,所以沒有訓斥。
“楊探花,你們全部都退出這棟閣樓,天亮之前不允許進來,除非在下叫喚”
衛玠真沒有興趣理會楊家這點破事,聲音有些冰冷的開口插話,楊名有些尷尬點點頭,家醜不可外揚也,被外人看見,堂堂探花也有些掛不住,楊名一聲令下,所有仆役都快速離開屋子,在各種嘮叨和懷疑下,二房才最後不情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