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衛玠從未有害人心,也不願招惹是非,殺了冕大、田公子等人,心中也有絲不忍心,當下卻好端端生活在桃花塢,可是卻招惹禍事,也不知是正義感過剩、還是別有用心的臭和尚冒出作祟。
衛玠口吐猩紅血液後,臉色越加蒼白,在麵對眼前的慧全,就好比對著坐高山,沒有任何抵抗力,此時在細雨中,煙雨落在衛玠帶著方巾黑發上,落在灰色儒裳山,盤膝打坐的緣故,下裳衣裳都濕漉漉的,整個人如落湯雞,加上嘴角血跡,臉色蒼白如白紙。
無力、虛弱及憤怒感再次襲來,衛玠不希望身邊的人死去,哪怕對方是隻妖,在陰暗天桃花樹下,衛玠睜著血紅眸子瞧著一丈開外和尚,殺心在蠢蠢欲動,戾氣正要從身體內冒出,可是穿著破破爛爛的道濟突然出現,衛玠一切異狀又恢複原樣。
破佛帽、僧衣、鞋子的道濟瘋瘋癲癲來到衛玠身旁,髒兮兮的模樣,腰間別著酒葫蘆,右手拿著把破扇搖擺著,細雨同樣不沾他身,用著玩世不恭的眸子,瞧著盤膝打坐的慧全,道濟隻是輕輕用破扇煽動,那金光燦燦的佛光就縮小方寸大小。
衛玠見道濟出現,心中所有擔心都化為虛無,在依依攙扶下站起來,看著樂嗬嗬笑著的道濟說道:“道濟大師,怎才來,再晚些,小生就得死在邪僧手中。”
“死不了,貧僧在,想死也不能也!”
道濟突然出現後,慧全原本戲謔的眼神,變的鄭重嚴肅,也不在念動楞嚴經,很是有大僧風範,緩慢從地下飄起,如在變戲法般,飄在空中才落下雙腿,右手更加用力拿著銀色法杖,就這賣相,如當今嘉靖皇帝看見,必定封為活佛不可。
慧全端正肅穆站立在鵝卵石地下,背脊挺拔目不斜視,盯著道濟態度倨傲的說道:“道濟,貧僧之事,你還沒有資格理會,叫你師傅慧遠來。”
“慧全和尚,家師已不問世事多年,有何話不妨言語和尚聽”
“哼,心佛寺又如何,難不成可以胡作非為不成,心佛寺藏汙納垢,收入魔宮弟子為徒,如今又包庇妖孽,此等行徑,莫要被天下佛門取笑才是”
“為何不點出他拜下昆侖劍仙坐下,佛即是緣法,緣法即到,為何不授之,隻要心地良善者,學魔、道、佛、甚至為妖類又有何差別,心中有佛即可成佛,佛普度眾生靈,人也隻在其中,外在修行隻是舍本逐末也!”
慧全和尚緊緊握著法杖,銀色法杖即可發出金色光芒,單眼中露出金光,貌似準備隨時動手,可是卻仿佛在顧及什麼,隻是指出衛玠魔宮身份,從大理上碾壓道濟,而這種用大勢之法,就已經落下乘。
道濟與對方比,賣相不是差一星半點兒,就單單賣相這點上,道濟就完敗,他仿佛早就了然於胸,拿著破扇輕輕扇著,如在拉家常般隨意聊著,高僧大德與他沒有半毛關係。
“巧舌如簧,今日非要與貧僧作對,護著妖孽和此魔人”
“阿彌陀佛,慧全和尚,該閉關修行,止住那無邊殺孽為上,如此以往必墮入魔道”
“既然如何,貧僧就領教心佛寺法術,看淨土宗又有何差距?”
“術法隻是外相爾,又何必如此執著”
衛玠見這兩個擁有著佛法無邊和尚要動手的節奏,趕緊側立與一旁,準備好後觀摩下佛修法術,可是完全超處自己想象,二人嗖的一下就消失在原地,兩人飛入陰雲密布的高空中,不見蹤跡,至於如何運用佛門神通、咒語、法器打鬥,衛玠也隻有幻想下,他們的打鬥,不是凡人可以圍觀的,硬瞧恐餘波都得被弄死。
兩位神鬼莫測的和尚消失後,柔兒抓住衛玠手臂搖晃著著急無比的說道:“少爺、少爺,勿要耽擱,夫人病重倒地,速速去瞧瞧吧!”
在桃花塢外鵝卵石地上,衛玠三人濕噠噠的,成為三隻落湯雞,衛玠正抬頭瞧著天空,幻想著打鬥場麵,或許今後自己也可以如此,卻被身旁柔兒搖醒,趕緊拖著濕漉漉身子,來到書房內,見臉色蒼白的夭夭側躺在榻上。
看著受傷弱女子,衛玠趕緊把脈,確定並無生命危險,隻是受佛光侵蝕,心中算才安定些,立即掏出身上金針,有些尷尬的讓柔兒脫下夭夭上半身衣裳,柔兒幾人都沒有多想,七手八腳趕緊脫下素雅藍色綢緞比甲。
長長的直至膝下或裙邊的坎肩,織花麵料上再施刺繡,領處有鑲上的領抹,對襟處綴以玉佩,明朝女性衣裳是上衣短下裳長,夭夭在胸部下衣打成八寶結的腰帶,結與結之間穿著玉佩,腰帶的兩端長長地垂至膝下,在腰帶的右側垂著一串絛帶,頭上戴著簪釵,無唐朝的華麗、宋朝的嚴謹,顯得極為雅致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