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點點頭,用指尖輕輕劃著傾玄的胸膛,道:“晚兒生來也算天賦異稟,自有一種修複傷處的能力,若尊主晚上攬著晚兒一起睡,也可算修養身體,提提精神呢。”
“哦?當真?”
裴晚的手指從傾玄的胸膛,滑到腰間,輕輕拉開了他的衣帶,眸中媚意流轉,蠱惑道:“不信,尊主可以試一試呢。”
傾玄將裴晚一把攬起,倒在床上的時候,裴晚還在想著,果然如她所料,這世間,沒有男人能抵擋的了美色的誘惑。
輕吟一聲,裴晚把長長的指甲掐進掌心,手心的痛,掩蓋不了她心中即將複仇的痛快!
嗬嗬!
在她眼裏,紅塵情愛,皮囊白骨,不過空空一場而已。
……
再次醒來,枕邊多了一重溫度,這讓裴晚多少有些不適。
察覺到有人窺探,裴晚猛的睜開眼睛,帶著十足的冰冷和銳利朝著那目光看去,卻迎上了傾玄饒有興致的神情。
四目相對,均是一怔。
裴晚回過神來,瞬間把目光放到柔和,帶起了一絲羞赫,輕輕喚了聲,“尊主。”
“嗯。”傾玄應了一聲,隻感覺方才棋逢對手的一瞬相視,隻是一時的錯覺,眼前的,不過是一個懂得溫存承歡的女人而已。
幽羅界與大明峰相鄰,雙方三百年一次的聯姻,從天神開辟五界以後便開始了,而他已經娶了兩個大明峰的女人,如今眼前這個,是第三個。
傾玄本以為,那大明峰的徒孫裴賢或是得到了老祖的真傳,修煉的活了個大把年紀,卻不想中途卻又暴斃了,而他這女兒,傾玄倒不認為她能繼承裴賢多大的本事。
不過生的這般誘人,倒也出乎了傾玄的意料。
裴晚同樣也在揣摩著傾玄,她極端的小心翼翼,極度的用身體討好他,想著這傾玄身為幽羅之主,身邊本就不乏漂亮的女人,而她一定要想盡辦法,抓住他的心。
她要利用傾玄的寵愛,把別人從她手中奪走的東西,一點點拿回來,把那些人欠下的血債,一分一毫給她還回來。
同樣念及大明峰,傾玄起身,瞬間套上了墨色的外袍,背對著裴晚說道:“早日準備些賀禮,你那做了掌門師兄,下個月就要成親了。”
“是,尊主。”裴晚娓娓應下,這件事情本就在她的預料當中,甚至比她預想的,要晚上一些。
見傾玄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裴晚輕笑一聲,大師兄要成親了呢!這果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大禮”,她可是已經準備好了,隻不過到時是“驚喜”還是“驚嚇”,就有些說不準了。
伺候的侍女輕輕上前,跪在一旁等著裴晚的吩咐。
裴晚看了那年齡尚小的侍女一眼,見她正小心翼翼的低著頭,一雙眼睛卻又悄悄好奇的左顧右盼,雖看上去不如翠娥那般沉穩細心,但一雙眼睛卻像極了翠娥的幹淨透徹。
“你叫什麼名字?”
裴晚慢條斯理的坐起身來,身上青紅的片片痕跡,把那跪在地上的小侍女看的紅了臉龐。
“奴,奴婢叫柳兒。”
“柳兒。”裴晚輕喚了一聲這個名字,望著鏡中陌生的自己,低聲道:“以後,你就叫翠娥吧!”
提起翠娥,柳兒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裏麵透出了些驚恐,險些掉下淚來。
裴晚自然知道她聯想到了什麼,伸手從妝台上拿起梳子遞給了跪著的柳兒。
柳兒倒也機靈,趕忙起身把梳子接過,為裴晚輕輕梳弄著頭發,一雙手卻有些抖了。
“你怕我?”
柳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趕忙搖了搖頭,小聲道:“翠娥姐姐說娘娘不是個壞人,娘娘隻是缺個知心的人。”
裴晚苦笑,她心狠手辣,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她自己都數不清了,那傻翠娥,竟還說她不是個壞人,連裴晚自己都不相信。
“那你覺得,我是個壞人嗎?”
柳兒想了想,見麵前的裴晚麵容較平時緩和了許多,便鼓了鼓勇氣說道:“雖然娘娘命人活剝了那人的皮,奴婢很害怕,但奴婢想想,那人殺了翠娥姐姐,奴婢也恨不得把那人打死為翠娥姐姐報仇,如此一想,奴婢和娘娘也一樣了,所以如果娘娘是壞人,那估計柳兒也是壞人吧。”
“嗬嗬。”裴晚輕笑兩聲。
“你還叫你的柳兒吧!你到底不是翠娥,她是個沉悶的姑娘,不似你這般活泛。”
況且已經去了的人,怎麼能再取一個同樣的名字,用來代替呢!
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