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突然變故(2 / 2)

隻有大明峰裴家一脈利用大明決才能召喚神獸,所以裴晚的身份,無人置喙。

麵對裴晚的到來,梁辰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詫異,隻淺淺一笑,帶著幾分苦澀,向裴晚說道:“你來了。”那語氣聲調,如同朝著多年不見的故友詢問一般。

“數百年前,我父親在這裏收了你為親傳弟子,對你悉心指導照顧有加,在他對你的期望越來越高的時候,你卻聯合了裴靜然,將他親手毒殺!將我推入暗穀深淵,生生剝下了我的臉皮做成傀儡蒙蔽眾人!梁辰,你得我父親嘔心瀝血教誨多年,如此喪盡天良謀殺恩師,算的什麼尊師重道!”

一番話,說的在場的人心頭均是一驚,接著交頭接耳一番,紛紛搖起了頭。

一個曾經與裴晚親近些的上前問道:“晚娘,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掌門師兄為人正直謙和,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啊!”

“正直謙和?哈哈……”裴晚冷笑幾聲,眼淚都快要冒了出來,伸出手,指著靜立高台的梁辰,質問道:“倒是讓你們正直謙和的梁辰掌門說說,當年有沒有做過毒害師傅的事情!”

梁辰垂眸一瞬,迎上裴晚的目光。

四目相對,裴晚目光咄咄的迎著梁辰的眼睛,聲嘶力竭的道:“梁辰,修行百年,書讀了萬卷,你莫要把天道良心踩在腳下!”

聽著耳邊的質問,梁辰目光掃過祭台下的大明峰弟子,一雙雙望向他的眼睛,帶著滿目的信任和尊敬,他相信,隻要他一句話否認了,他們便會完完全全的信任他,信任他仍舊正直坦蕩。

但如裴晚說的,他不能,他不能當著這麼多雙信任的眼睛,把天道良心踩在腳下。

伸手,從頭上取下掌門的玉冠,梁辰捧在手中,麵色鎮靜無波,一雙眸子卻透了滿目的愧疚之色,他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從他知道裴晚還活著的時候,他就知道。

晚娘雖然愛胡鬧,但從小骨子裏就帶了一股倔強,梁辰雖然不知道當年在暗穀下的晚娘經曆過什麼,但他從晚娘看他的眼眸裏,曾經滿滿的愛慕變成恨意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終有一天,會血刃相見。

如此,就讓他擔了一切吧!他不想再一次傷害裴晚,更不想妻子靜然,一直在冤冤相報中沉淪。

“沒錯,是……”

“是我!”梁辰的話還未說出口,沒有露麵的裴靜然瞬間出現在了梁辰身邊,先他一步承認了當年的事情。

看著裴晚,裴靜然像是看到了多年的宿敵,陰著眸子承認道:“當年是我親手殺了裴賢那小人!也是我親手把你推進暗穀的,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倒是放開了向我來討啊!”

“哼!”裴晚輕嗤一聲,“別著急啊!我們的帳,一步一步來算!”

“你確定?”

風起了,裴晚身上墨色的紗衣隨著揚起的風輕擺,一步步向前,帶著大盛的殺氣道:“當然確定!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大明決磅礴的玄力凝在手下,裴晚飛身而起,抬手之間帶起飛沙走石,一掌打向了裴靜然的命門。

當年父親的大明決不過也才修到了第七重,雖然梁辰天資聰穎青出於藍,但他從父親手中得到的大明決,也隻停留在了第七重,不過自身根基實力,更加紮實一點。

一掌下去,離裴靜然距離最近的梁辰,下意識的就是衝上前來,幫妻子擋下這非死即傷的一掌。

可他動作終究是慢了半拍,半邊身子隻為裴靜然擋了一半兒的玄力,另一半兒龐大的力量,仍舊實打實的落在了裴靜然身上,方才還硬氣囂張的人,瞬間失了力氣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梁辰一急,顧不得自身傷勢,掙紮著爬起來想要接住妻子,可手指剛剛觸碰到,那倒下的“裴靜然”卻瞬間化做了飄渺的一縷塵埃,消失不見了。

不出裴晚所料,果然是傀儡,多年不見,裴靜然的傀儡之術,練的愈發以假亂真了,不過裴晚卻從不相信,當年可以做到處心積慮殺了他們父女的裴靜然,可以這麼輕易的束手就擒,心甘情願的等著受死。

“敢承認殺人,如今卻縮頭縮腦貪生怕死不敢出來麼?裴靜然,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再剝下我的一層皮來!”

站在祭台上,裴晚冷眸環視著四周,她知道,裴靜然一定就躲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