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他模樣雖談不上俊朗,但也並不難看,隻不過那總有五旬左右的年紀,與杵在他身旁的一位舉止甚為親密的美貌婦人,看起來極為不協調。以蘇木估算,這婦人撐死了不過二八芳華。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夫少妻?”蘇木很自然而然的胡思亂想起來。
兩人身後還有一女,此女年紀與蘇木相仿,麵容與那美貌婦人能有六分相像,同樣有著異常白皙的皮膚,精雕玉琢的美麗容顏。
蘇木雖然年紀不大,但此生所見之人卻也不少,以他混跡街頭七八載的眼力來看,這二女絕對屬於平日裏十分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想不到今日倒是一下遇到了倆!
這隨後一女的身份自然也能呼之欲出,定是那峰主千金,屋簷下小破孩的姐姐了。不過一觀此女欲語還休的舉止,明顯比她那他頑劣弟弟儒雅不少。
“見過曹師叔。”李勃然拉著蘇木趕忙躬身行禮。
曹峰主擺了擺手,蹙眉道:“李勃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曾與你和王井之知會過,禹王峰不再招收弟子。”
聽聞此話後,李勃然還未作出回應,一旁的蘇木倒是先微微一驚,因為此人的聲音聽起來極為蒼老,與他的年紀完全不符,恍若年過古稀之人一般。當下心中暗道:看來修士的年紀果真不能隻看表麵,這曹峰主怕是決計不止五旬,這美貌婦人自然也不能光從外表判斷年齡。
“回師叔的話,禹王峰已經好些年日不曾再添弟子了,因此我與王師兄二人商議過後,今次便自作主張的分配了一個,權當給師叔添個服侍之人,還望師叔勿怪。”
李勃然的這番話可謂說得滴水不漏,倒是可憐了一旁暗自苦笑的蘇木,好在他臉皮夠厚,自動的將“尷尬”二字給遺忘掉了。
“難得你與王井之一片苦心呐!還時刻想著我這個糟老頭,不過禹王峰一切安好,老夫也並不缺少服侍之人,你意如何?”
“這……”怕什麼來什麼,李勃然此時一個腦袋兩個大,背上的道袍早已汗濕一片。要知道就是麵前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灰衣男子,恐怕隻要彈指揮手間,便能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
好在他來此之前已有準備,再說了,曹師叔也斷然不會喪心病狂的殺了他,如此一琢磨下,也隻能硬著頭皮的開了口:“回師叔的話,此事已經記載在冊,想必王師兄此時已經呈予宗主了。”
“哼!”曹峰主聽聞此話後,似乎極為生氣,頗為惱火的輕哼了一聲,蘇木原本也啥感覺,可當他看到身旁的李勃然,嘴角居然溢出一絲殷紅的鮮血時,心中頓時大駭無比!
這是什麼修為?!
好在這位看起來脾氣十分不好的曹峰主,並未為難自己啊!不然……自己怕是連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吧!這李勃然修為即便再差,那也是能夠馭空飛行的大牛人啊!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凝重,好在站在曹峰主身旁的美貌婦人適時的上前打了圓場:“三通,既是宗門的意思,那便收下這名弟子吧,剛好大川那孩子最近有些長進,說是要閉關修煉,山上也確實缺些人手。”
曹三通一聽自己媳婦兒的話後,略作權衡,隨即目光微微瞥向蘇木,談不上多友好的詢問道:“叫什麼名字?可會洗衣做飯?”
眼見自己這塊臭窩窩算是終於有了著落,蘇木趕忙躬身行禮道:“回師父的話,弟子姓蘇名木,自小出身貧寒,這些事情自然手到擒來。”
“師父?”這邊曹三通還未有所表示,蹲在屋簷下的小破孩卻是饒有興趣的嘀咕了一句,然後還不忘拋給蘇木一個“你小子很有前途”的小眼神兒。
正所謂知父莫若子,果然,曹三通聽到如此稱謂後,麵色稍稍有些緩和:“也罷,既然如此,為師便收下了你,從今往後你便是老夫的第四名弟子。”
“多謝師父。”這禹王峰拜師的過程可謂極其隨意,甚至連磕頭奉茶的步驟都省略了,蘇木倒也樂得自在。
“曹師叔,如此甚好,在下便不再打擾了。”李勃然臨行之前還不忘狠狠的刮了蘇木一眼,為了這臭小子,今次可真是玩大發了。
曹三通根本理都懶得理會他,待他走後不久,隨手拋給蘇木一個黑色的小布袋:“此乃儲物袋,你雖不曾修煉,但凝聚心神之下也可開啟。”
蘇木手裏捧著布袋,按照師傅所說,心神集中於布袋之後,腦海中果真出現了一抹景象。
這是一方約莫衣櫃大小的空間,裏麵放置著兩套淡藍色的道袍,還有一塊刻有“禹王”二字精致小玉牌,最後有一本淺黃色封麵的線訂本書籍,其上三個大字豁然而現——練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