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這下真是進退兩難,迫不得已,隻得硬著頭皮,軟鞭呼出,暗器廝空,放棄了自己一直采用的守勢,主動進攻這群歹人,而這群大漢接連吃了九娘軟鞭和暗器一明一暗的虧,現下也是比猴還要精,隻保持距離,等暗器打來格擋,盤算著這婆娘就這暗器害人,等她再幾個回合,暗器打完,就那條惱人的鞭子,幾把刀同時絞將過去,就算絞不斷,也能硬奪過來。九娘頂著壓力一步步的逼近,腰上的暗器袋也越發的扁下去,幾次出手都被格擋開去,心裏也仿佛有所明白,對方是戒懼自己的暗器,正在讓自己空耗所餘,但是現在情況危險,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轉念把右手的軟鞭揮得密不透風,希望盡快找到機會再打倒幾個,情勢或許會有改變。
正當九娘,穩步前行,行至歹人頭目屍體處時,後麵傳來靈兒的尖叫聲,原來,九娘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加上情急,在混戰中讓一個歹人利用她的視線盲點翻滾溜開,悄悄的潛到靈兒的身後,靈兒也因為擔心九娘,全神灌注的看著前方的激鬥,心念稍微一鬆,那名歹人從後麵一把抱住她的腰,提了起來,這時靈兒才回神將小刀猛力往自己喉嚨裏送,但為時已晚,這名歹人也是常年混跡**,心硬如鐵,直接用另一隻手出掌格在靈兒喉前,小刀破掌而入,那大漢卻絲毫未動,順勢捏住刀子,奪了過來,鮮血順著刀口,灑在靈兒臉上,她大哭大叫,卻已無法掙脫。形勢猝不及防的急轉直下,讓九娘心亂如麻,她也顧不得麵前的數條凶漢,轉身欲去救靈兒,而就在她心念跑馬,剛要轉身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下黑影一閃,原來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歹人頭頭,這廝剛才假裝中了九娘的暗器,實則是故意格擋得輕些,讓暗器偏移打入自己不癢不痛的尋常地方,流點血出來再倒地裝死,那叫一個像啊。而九娘真的中了這賊人的奸計,此刻發現黑影一閃想再回身應付已然輸了半招,隻見這廝身子一旋,一招鞭腿,橫掃在九娘的側身,雖然九娘已盡全力格擋,但畢竟是晚了,接連後退了好幾步,剛才前進的優勢,現在全部拱手送出,轉眼看到靈兒,已經被搶奪她的那個歹人打昏,更是氣血攻心,心口一悶,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剛才那一下重擊,肋骨也斷了一根,好在斷骨沒有插進體內,不然非得當場斃命不可。這時排在後麵一些的一個歹人看見九娘這副狼狽樣,也忘了剛才九娘的狠辣,隻顧色心大起,又盤算起將她一並擄回去的那檔子事,他見九娘傷重,躲頭躲腦的防著九娘的暗器欺身進到九娘的身前,賊膽也是越發的大了,九娘勉力支持者自己的架勢,但實則氣力因為傷已盡失大半,見來人不懷好意,鼓蕩一口氣勁,左手呼的揮出,而那賊人一驚,知道九娘暗器厲害,閃身躲閃而過,馬上用輕蔑的笑聲嘲笑九娘,更是進前一步,想她黔驢技窮,這一身細皮嫩肉唾手可得,誰知九娘這招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欲擒故縱的戰法頗得她師傅的真傳,在這生死關頭,她居然佯裝技窮,引得賊人欺身,其實剛才那一下是虛揮一手,並未打出暗器,當那賊漢以為躲過以後繼續踏前一步,九娘則迅速的忍著劇痛回手自腰後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瞬間捅入那賊漢的心窩,那漢子還繼續保持著他那淫人的笑容,等他發現時,九娘已把匕首拔了出來,留下一個冒著滾滾膿血的血窟窿。之所以能有如此效果,原來全仗持著這一把匕首乃是玄鐵所打,有著通體烏黑的外表,外表其貌不揚,實則鋒利無比而又體積輕小,削鐵尚且如泥,刺入人體自然是遊刃有餘,進出自如。
賊人見姬九娘在這絕命的情況下還能如此狠辣無匹,知她性烈如火,雖然眼前美色可餐,但女色和性命比起來,當然還是性命更關緊一些,遂打消了對九娘的念頭,賊人頭目此時暴喝一聲,飛一腳又往九娘踢來,九娘此時氣力幾乎用盡,隻能雙手勉力格擋,但勁力太大,加上腳下空虛,直被踢得飛了出去,順勢掉下了山崖,這也是她最後的辦法,留在崖上,她自無生理,而現在傷重跳崖,也是凶多吉少,但至少不受賊人侮辱,所以她借著賊頭的一記重踢順勢掉下了山崖,跌入那滾滾激流中,在她掉落的途中,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想想自己即將結束的一生,有什麼快樂讓自己難以忘懷;在她跌入激流,失去意識前,想想自己即將結束的一生,還有誰值得自己掛念?啊!她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讓她不得不想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