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一回“護花使者”,教訓了幾個流氓,還交了秦敏這個新朋友,這讓柳安世很是開心,而當他一大早將廚房的準備工作做完打開店門後,卻發現那個“新朋友”正在門外雙眼噴火地瞪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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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世間秦敏這麼早就滿色不善地站在店門口,心裏很是詫異,正想開口詢問,卻見秦敏已滿身火yao味地衝到了他麵前,咬牙切齒地道:“柳安世!”
柳安世對她的怒氣由來完全摸不著頭腦,疑惑地道:“小敏,你怎麼了?有誰惹你生氣了嗎?”
秦敏聽到他這句話,心中已經百分百的確定了自己昨晚的想法,這個家夥以前果然是故意裝瘋賣傻地拿自己當白癡耍,可笑自己還一直把他當呆子看待,想不到原來“呆”的竟是自己。
想到這裏秦敏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小手一把抓出了柳安世的衣領,憤怒地道:“柳安世,你以前為什麼要那樣耍我,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就要你好看!”
柳安世一聽,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心下微有些猶豫,要不要把自己以前有點討厭她的事告訴她,他怕這樣做會失去她這個朋友。
秦敏見他張了張口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心裏更是惱怒,罵道:“你這個死木頭、爛白癡、土頭土腦的大混蛋,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耍過我,你這個土小子竟然,唔……”她那清脆急促的罵聲突然停了下來,兩眼呆滯地柳安世,完全楞住了!
或許是被秦敏吵得心煩意亂,或許是因為秦敏將又一個“土”字掛滿嘴邊,柳安世突然煩躁地低頭用嘴堵住了秦敏喋喋不休的小嘴,而當兩唇碰在一起時,卻是連他自己也呆住了。
秦敏在呆了一會兒後,心裏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這個家夥竟然敢強吻自己”,她呆滯的雙眼裏慢慢地醞起了怒火,直到這怒火噴湧而出時,她一把推開了柳安世,揚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柳安世沒有因有生以來被扇的第一個“耳光”而生氣,他看著眼裏怒色漸消,卻又隱有淚光泛起的秦敏,慌急地道:“小敏,你……你不要哭啊,我……我……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做出那種事,你要是生氣,就接著打我,打多少下都沒關係。”
秦敏看著他手足無措、滿臉惶急的樣子,不知怎地,心裏的怒火和委屈都莫名地消散了不少,雖然如此,但要她就這麼輕易地就原諒這個竟然膽敢強吻自己的家夥,卻是不可能的事,她輕輕吸了吸鼻子,掏出一塊紙巾擦了擦眼睛,沉著臉對柳安世嗔道:“誰要打你這根‘木頭’,皮糙肉厚地,把我的手都打疼了。”說完,見柳安世看著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小巧的嘴裏哼了一聲,也不理他,徑自從他旁邊走進了店裏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柳安世誠惶誠恐地跟著秦敏走了進去,坐到了她對麵的椅子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不安地看著她,等她發話,他知道接吻對於女孩子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自己卻鬼使神差地吻了她,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彌補自己的過錯,隻好等待秦敏對他的“判決”了。
兩分鍾過去了,秦敏卻還是未發一語,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柳安世,柳安世被她看得心裏發毛,終是按耐不住了,當下隻好小心翼翼地問道:“小敏,你……你還生氣嗎?”
秦敏聞言瞪了他一眼,嗔怒地道:“你以為呢?我告訴你,你別想我輕易放過你!”說完,頓了一頓,又接著道:“這事兒現在我還沒想到要怎麼教訓你,現在先不說它,你先告訴我,以前為什麼要裝傻充愣地耍我?”
柳安世沉吟了一下,才緩緩說道:“你好記得你第一次來這時,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嗎?”
秦敏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道:“那麼久以前的事了,我怎麼還會記得?難道那句話就是你後來耍我的原因嗎?”說完,見柳安世點了點頭,心裏更是奇怪了,自己是說了什麼話,竟然會讓他因此耍了自己那麼久,怎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柳安世見秦敏滿臉的疑惑之色,顯然對此事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便說道:“那次你剛一進門看見我,就皺了皺眉,自言自語地說了句‘這麼雅致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土的人’。”
秦敏聽完他的話,仔細想了想,當時好像確實是這樣,由於見柳安世這個人跟“清雅閣”實在是顯得格格不入,自己就順口說了那麼一句,想到這,她本想說“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的”的,可當看到柳安世用從所未見的清澈眼神淡淡地望著自己時,這句話卻怎也說不出口了,反而用有些溫柔的語氣問道:“是不是我那句話傷到你了?”
柳安世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其實我那時對‘土’這個形容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到底什麼樣子算‘土’,又是什麼樣子才能不算‘土’,但我知道的是,當一個人說另一個人‘土’時,往往就是蔑視那個人的表現,而你當時那種帶著一絲輕蔑和看不起的眼神更是讓我知道,你並沒有把我當做一個和你平等的人來看待,而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我當時雖然沒有因此而憤怒,但卻讓我從那以後都有些討厭你了。”
秦敏聽得呆住了,想不到自己那一句無心的話,竟然會造成了這種後果,可是她轉念一想,覺得這其實也並不奇怪,自己的性子本就有點高傲,而當時又確實有些看不起柳安世,這樣一來,當然就會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對待柳安世,他因此而討厭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