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疼了起來。
要過年了,可自己哪有個過年的勁?環顧冷冷清清的四周,慕白羽覺得自己仿佛被這個世界徹底遺棄似的。
父母親自打慕白羽和戴玉結婚後就基本斷了往來,他們不喜歡戴玉。就是慕白羽負傷住院,慕家爸媽也隻是來了屈指可數的那麼幾次。每次來,他們都要避開戴玉,趁戴玉不在的時間匆匆來看一眼。
昨天下午也是如此,先是打了個電話過來,得知戴玉不在病房,老倆口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了。
簡短的交流中,與前幾次一樣,滿是對慕白羽的埋怨與責怪。
慕白羽忍氣吞聲地接受著,誰讓自己一意孤行與父母背著幹呢?也不能完全這麼說,慕白羽和戴玉結婚,純是無奈之舉。
一步錯,步步錯。
這是父親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慕白羽說的話。
母親總歸是慈母心腸,對這個能幹的唯一兒子那是又氣又疼,拉著慕白羽的手,心疼地說:“問問醫生,看看過年的那幾天能不能先回家去。”
父親吼了一句:“你回家可以,但不許那個禍害精跟著去,我們慕家沒有那種兒媳婦!”
母親雖然也厭極了這個既沒有長相又沒有品行的戴玉,但和氣為貴,又是臨近過年,便恂恂地說:“團圓年團圓年,分在世界各地的人都要相聚在一起。老慕,還是讓戴玉也一起回家吧。”
“我跟她過什麼團圓年哪?”父親氣不打一處來,不住地拍著床櫃,嘭嘭直響!“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放著那麼好的老婆不要,也不知從哪個角落裏摸來這麼個垃圾的角色。你不要臉沒關係,我老慕家丟不起這個人!”
提起楚楚,母親也是一臉的疼惜,邊削著蘋果邊指責:“就是,那個楚楚,要模樣有模樣,要學曆有學曆,最可心的是,對老人對小孩,她總是那麼的有愛心。她離開我們家有近四年了吧?可樓下的陳阿姨時不時還會提起她,說楚楚如何如何的好,那次在電梯裏老毛病犯了,要不是楚楚背著上醫院,陳阿姨說,也許老命早就沒了……”
慕白羽低著頭,好像沒聽見似的,其實,母親的話,如重錘,句句敲在慕白羽的心上!
“好了,提這些做什麼?一提這些,我腦袋就要炸了!”父親盯著從門外走過的一個小女孩,神色有些淒迷,喃喃地說:“要不是你作孽,我的孫子也該有這麼大了。”
“唉,你剛才還說不要提起過去,你怎麼自己提起來了?”母親趕緊起身把門關上。
她也同樣,每回看到三四歲的小孩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楚楚,想起白羽與楚楚那個沒見天日便夭折的孩子。
每回都心疼的難以複加。
“折騰吧,你繼續折騰!”說完,父親氣恨恨地甩手離去。
母親抹著眼淚,對慕白羽囑咐了一番,緊隨而去。
想著昨天發生的情景,回想著父母臉上的表情,慕白羽恨不得拿刀宰了戴玉!
“喂,你幹嘛呀打窗戶開得那麼大,想凍死我呀?”
戴玉蒙著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