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羽冷笑了一聲,心說,假如這麼容易就能讓你這個醜貨離開這個世界,那我何必費那麼大的工夫?
“凍死你?我可舍不得。”
慕白羽繼續冷笑道,單腳跳至戴玉床邊,用力地掀掉被子:“起來,要睡回你家睡去!”
家?哪裏是家?
借以棲身的公寓已被焚,桂林別苑不是自己的家,月亮灣那裏也不是,楓林的那棟別墅更不是自己的家!
戴玉悲哀地覺得,自己混來混去,混成了一隻無處可去的喪家犬!
戴玉一骨碌坐起來,哈欠連天,不時地拍著嘴:“起來可以,那你答應的巧克力呢?”
“昨晚我說的很明白,咱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你也太絕了吧?那老頭的遺產是那麼好得的?”
“你覺得我絕,那你別要巧克力啊。”慕白羽聳了聳肩,“你可以完全不做這筆交易,我可沒逼你。”
戴玉已經完全被毒品控製住了,這會兒若是有人讓她賣身換毒品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幹。
“可是。”戴玉一臉難色:“那老頭活得好好的,那股份怎麼能落到我的頭上?”
小眼珠一轉,戴玉自以為想出了一個很好的主意。她趿著鞋下床,湊到慕白羽的麵前,陪著笑說:“哎,你也聽說了,安瀾和淩微的婚事告吹。他們的婚事一告吹,安瀾在老頭八十歲前結婚生子的願望便難以實現,這樣,老頭子的那股份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頭上。白羽,這樣吧,你先給我去定製巧克力,把每次的數量記下,到時我統一結賬。”
慕白羽哈哈大笑:“哈哈哈,戴玉啊戴玉,你的如意算盤打得還真弱智啊!”
“怎麼是弱智的算盤?”戴玉翻了翻白眼。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弱智,給個畫餅就星光燦爛?我告訴你,我可是個務實的主,在沒看到獵物之前,我是輕易不撒鷹的。”
“那……那我該怎麼辦?”
“自己想去,別來煩我!”
慕白羽上了床。
門,咚咚咚地響了。
安菊英有些不習慣與慕白羽獨處一室,總覺得讓氣氛有些尷尬。所以,她將戴玉叫了出去。
“幹嘛叫我出來?”戴玉緊裹了裹大衣,狠狠地斜了被風吹得滿臉通紅的安菊英:“有話不能在裏頭說呀?搞什麼鬼?”
“小玉,我想跟你說件事,當著白羽的麵不方便。”
“什麼事,快說。”
“你知不知道,那個淩微的幹媽,也就是名叫寧靜的女人,她是誰嗎?”
“管她是誰?跟我有關係嗎?”戴玉厭惡地撇了撇嘴,“你不會無聊到跟我聊這種問題吧?”
戴玉隻聽說淩微有這麼個幹媽,從未見過麵。
“她……她是楚楚的親媽!”
啊?
戴玉一下子睜開了那雙細細的小眼睛,一把揪住安菊英的肩頭,惡狠狠地叫道:“老東西,你胡說什麼?別人拿楚楚來嘲笑我,你也拿楚楚來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