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典見她出來掛了電話,將手裏的煙掐了,眯著眼睛問她:“考過駕照麼?”
趙冬溪被他問得一愣,邊鎖門邊道:“考過啊,怎麼了?”
秦典等著她鎖上門道:“那今天你開吧?”
趙冬溪頓了頓才說:“去你那嗎?我媽好像有點懷疑了,能不能過幾天?”
秦典沒有說話,對著趙冬溪看了半晌才說:“哦。”
趙冬溪一瞅他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人肯定生氣了,她想了半天才說:“要不,你實在忍不住的話,去酒吧也可以的吧?”
秦典本來低頭摸煙,聽她這麼一說,動作一頓,忽然笑了笑說:“好啊。”
趙冬溪長出了口氣,然後衝秦典招了招手道:“那再見?”
秦典頓了頓從兜裏摸出來一把車鑰匙道:“三環南商路上的4s店,白色小卡宴,自己去取。”
趙冬溪沒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撿起來那串鑰匙的時候,秦典已經開著車走了。
她站在那裏盯著那把鑰匙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忽然拿出來手機慌忙就給秦典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了,打到最後秦典索性關機了。
趙冬溪有些無奈,捏著那把鑰匙打了個出租車回了家。
她想了一路,最後終於想明白,一定是早上的事情讓秦典很不舒服,不想再被她惡心到了,所以急忙給她買了個車,可是給她買車幹嘛還不如給現金,她缺的是錢,又不是車!
趙冬溪越想越來氣,本來就沒有要求他給買啊,幹嘛自作多情非要送,還生氣,早說清楚不就好了,還不接電話!
趙冬溪氣衝衝地喝了碗粥,忽然聽見趙媽媽說:“怎麼了嗎?工作上遇見什麼煩心事了?”
趙冬溪趕忙平靜下來自己的怒火,又跟母親解釋了一下,趙媽媽最後才總算被她糊弄過去。趙冬溪刷了碗癱在床上對著那把鑰匙發了會呆,又拿出來手機繼續打,可是直到她睡著,秦典的手機也再沒有開機。
趙冬溪第二天剛剛起床就有人打電話催她去拿車,她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那人非得讓她去拿,最後甚至還帶了點哭腔,趙冬溪隻好去那地方拿了車。
可這車,她怎麼可能要啊!
她想了半晌最後還是開著車去了秦典在錦繡的別墅,是孫姨出來接的她,秦典不在,她沒辦法隻好把車放下,自己又打了車去公司。
到公司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安心工作,趙冬溪有些納悶,卻沒有多想,坐到自己座位上開始工作。
接下來大約半個月左右秦典都沒有出現,趙冬溪總覺得秦典這回是生了大氣了,可是她本來就是這麼個身份,給秦典打電話也不接,她也總不能去堵在人家門口吧,所以由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而田文理忽然給她打電話定了談事的時間。
這是個大事,趙冬溪和何華討論了一下,兩人商定好了說法,她卻總覺得不踏實,又忽然想起來秦典說這事一定要找他,所以她本著試一試的態度,打了秦典助理的電話,沒想到通了。
秦典很快接了電話,聲音裏沒有溫度,隻說了個地點,就掛了電話。
趙冬溪有點無奈,卻還是提前下了班去了那個地方。秦典給她的地址是一個靠著海邊的美食區,她去的時候秦典正和別人談事,她便坐在外邊露天的奶茶店裏要了杯奶茶等著。
海邊的風有些大,來來往往的人也多,趙冬溪一邊看著時間一邊想著一會跟秦典怎麼說,趙冬溪一愣,扭頭看了看,忽然定格到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姑娘身上,她愣了一愣才驚喜喊道:“千安!”
那姑娘一邊喊著她名字,一邊朝她這邊跑著,到了她跟前的時候忽然張開雙臂就撲了過來,趙冬溪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她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兩個人抱了許久才又坐下,趙冬溪又給溫千安叫了杯奶茶,兩個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趙冬溪看見五年沒見的好友仍舊沒有什麼改變,就笑道:“你怎麼還是之前的樣子,這麼幼稚小心嫁不出去。”
溫千安聽見她這話忽然就安靜了下來,頓了很久才說:“小溪,其實我已經結婚了,對不起啊,當時都沒來得及叫你,都是媽媽,她……”
她這話還沒說完,趙冬溪就忽然一拍桌子嚇唬她說:“好哇你個溫千安,當初是誰說結婚一定找我做伴娘的,到最後居然結婚都不跟我說!你安得什麼心啊?”
溫千安本來就膽子小,看見趙冬溪似乎要生氣了,趕忙對不起對不起地道歉道:“哎呀,都是媽媽突然就定下來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忽然就被她逮去結婚了,我也很委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