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商務車內,秦典似乎心情很好地翻著報紙,趙明浩充當司機,將車子開得穩穩當當。
“哎,秦總,我問你,你想好以後怎麼跟你們家小祖宗解釋了嗎?我瞧著她已經快要被你逼瘋了,你真的不打算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嗎?”
秦典繼續翻著手中的報紙,眼皮都沒有抬道:“現在還不到時候。”
“嘖嘖嘖”趙明浩不住地歎息,“那你把人困在你跟前幹嘛?這樣多不好,萬一小姑娘承受不住崩潰了怎麼辦?”
“她不會的,我了解她。”
趙明浩搖了搖頭,“再堅強的人被你這麼折騰也不行啊,況且她還是個小姑娘,不像男人皮糙肉厚地經得起虐。”
秦典沒有說話。
趙明浩還是忍不住八卦的心問,“秦總,你跟我說說,為什麼突然間又把人家抓回來了,計劃裏沒有這一項啊。”
秦典低著頭繼續看報紙,冷冷地蹦出來一句,“你有些煩。”
“嘖”趙明浩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這會嫌我煩了,我跟你講,秦總幸好我是個男的,不然我都不知道得吃多少醋,就吃你們家小姑娘的。”
他裝腔作勢地捏著嗓子說,明顯是在跟秦典說吳晨的意思。
吳晨越來越不對勁,也一直在吃醋,秦典知道,所以這個計劃才得盡快,否則吳晨要是狗急跳牆了,趙冬溪就危險了。
說好的雙贏合作,互不幹涉,誰讓她忽然就反悔了呢?
趙明浩看秦典仍舊不說話,搖了搖頭道:“你不用掩飾,你現在的心情一定非常複雜,就跟我當時是一樣的,但是趙冬溪可和我家那個不一樣,我跟你講,你逼急了說不定真會,讓你後悔你今天做的事的。”
秦典似乎受不了他,慢慢開口道:“再放養就養野了,得拴在跟前看著點,不然就跟別人跑了。”
“噗——”
趙明浩沒忍住,等紅燈的時候喝的一口水全數噴了出來。
“靠,秦大爺您真是個大爺,我去,這麼牛逼!”
“得了,別耍嘴了,趕緊開車吧,一個大男人這麼聒噪,煩不煩?”
趙明浩癟了癟嘴,哼了一聲。
兩個人是過了命的交情,所以在秦典麵前兩個人早就像是兄弟,也沒有大小之分了,這兩個人現在算是一條褲子裏的,分都分不開。
車子終於平穩地落到公司門口,趙明浩再次開口道:“秦總啊,不是我說,真的,你這麼霸道,還真挺對我的胃口的。”
秦典正準備起身下車的動作一頓,頓了頓才說:“要不我給楊桓打電話,你當著他的麵說這話。”
趙明浩不吭聲了,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秦典白了他一眼,不過秦典也知道趙明浩今天心情好,因為前幾天楊桓答應和他出國結婚了。
好幾年的感情終於修成正果,實在不是很容易。
他倒也從來不介意趙明浩的性向問題,畢竟這個圈子裏什麼樣的人都有,這兩人低調又互相理解,沒有什麼真愛是可以不被人祝福的。
其實秦典也知道,趙明浩是在為他高興。
從頭再來的日子不好過,把心裏的那個人推開那麼久,他很累了,累到無數次想要放棄。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做起了公司,現在身價上億,沒有人知道背後承擔了怎麼樣的風險,付出了怎麼樣的努力。
況且現在,吳晨這邊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遭到反噬,到時候怕是會前功盡棄。
所以,把趙冬溪困在身邊,他是走了一步險棋。
但是誰讓思念這個鬼東西,在看見某個人的時候,忽然間就打敗了所有的瞻前顧後呢?
秦典無奈地搖了搖頭,抬腳進了公司,隻要現在,那隻小貓乖乖的不出什麼幺蛾子就好。
屋子裏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外頭的光亮再也進不來,牆角處似乎蜷縮著一個人影,看起來可憐又渺小。
趙冬溪將自己圈在牆角仔細地想自己應該怎麼辦,她感覺現在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還是場噩夢。
屋門被反鎖了,她怎麼著都弄不開,客房服務來了好幾次,一次收拾房子,一次送吃的,還有一次上來檢查屋子裏的設備有沒有出問題的。
趙冬溪趁著空檔鑽了出去,屋外卻都是保鏢,她還來不及走出去,就被又提著胳膊扔了進來。
最後她不掙紮了,她妥協了。
不知道秦典要做什麼,但還是覺得心慌得厲害,她不想再和秦典有牽扯,她玩不過秦典。
屋子裏的空調吹來陣陣冷風,她不吃不喝就坐在那裏發呆,也許昨晚睡的太少太累了,後來竟然是窩在那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