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熱氣蒸騰,悶悶地讓人覺得不大舒坦,浴室裏的鏡子上也被霧騰騰地蒙了一層水汽,裏麵的人的模樣看不太真切。
等到熱氣散盡,秦典看著自己嘴角被咬得腫了起來額那塊,有些哭笑不得。
家貓果真給放養成野貓了。
他走出浴室,看著還坐在床上的趙冬溪淡淡開口問道:“不洗嗎?”
他本來是想著一起洗的,結果這貓跟瘋了一樣,死活不跟他一起,他也怕逼得太急了適得其反,索性由著她了。
趙冬溪低著頭抱著腿坐在床上,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秦典看著她那副太過冷淡的模樣,有些不高興了。
床墊猛然陷了下去,一雙大手自趙冬溪的被角裏伸進去,趙冬溪猛然瞪大了眼睛,刷地一下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我去洗澡。”她說完這句話,便逃也般地衝進了浴室。
秦典看著還落在外頭的浴袍,無奈地笑了笑。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
“會議取消。”
“為什麼?”趙明浩不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秦大爺,這才幾天,您可逃了好幾次會議了,不想幹了是吧?”
秦典默不作聲。
趙明浩有些急了,“你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還是沉迷女色,不能自拔?”
“我這裏出了點狀況,我受傷了。”秦典淡淡開口,順便點了根煙。
“受傷?”趙明浩忽然喊道,“趙冬溪提著刀把你砍了?”他信口胡謅道。
“滾。”秦典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趙明浩也有些嚴肅起來,“你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秦典微微一笑,看著浴室的方向,“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被貓咬了一口。”
趙明浩一臉懵逼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說了句,靠。
秀恩愛分的快,他在心裏嘀咕道。
轉身又苦逼地給自己的另一半打電話,“我今天又得加班,秦典個挨千刀的。”
電話那頭什麼都沒說就掛斷了。
我招誰惹誰了,趙明浩欲哭無淚。
趙冬溪將自己身上的沐浴露衝洗幹淨的時候,距離她進去浴室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手指已經被水泡的發白了。
秦典在外頭已經把屋子裏的煙味放的差不多了,見人還沒出來,想著要不要進去撈。
趙冬溪也在裏麵呆不下去了,盡管開了排氣扇,裏麵也比較悶,況且躲得了這一會會,也躲不過剩下的二十幾個日夜。
她關上水龍頭準備往出走,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沒有拿浴袍。
剛剛換下來的衣服是髒的,上麵可以說什麼都有,她實在不想穿著了。
這時候浴室門被敲響,“開門。”
趙冬溪心裏一驚,不好的想法在頭腦裏蔓延開來,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浴袍給你。”
秦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穿透了趙冬溪這幾分鍾的慌張無措。
“哦”她淡淡應聲,從裏麵將門打開,露出條縫,伸出一截細白的手臂。
手臂忽然被人抓住,她被拉到一邊,門被推開,轉眼就被男人壓在了牆上。
灼熱的呼吸伴著淡淡煙味傳進口腔,因為剛剛洗澡全身放鬆,所以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更何況她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很快就被攻城略地,浴室裏隻剩下陣陣喘息。
趙冬溪覺得,秦典可能吃了什麼藥。
每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其他的時候都是被他壓在床上,要不就是做那事,要不就是非得摟著她睡覺。
她從一開始的又打又罵又掙紮,弄到後來一點反抗都沒有,因為覺得反抗也反抗不過,索性放棄。
左右隻有二十幾天的時間,熬過去了就好了。
兩個人的生活變得極其單調,沒有交流,沒有互動,除了每天一成不變地滾床單。
過了大約半個月左右,趙冬溪有些害怕了。
因為,秦典要讓她生孩子。
做那事的時候也從來不做什麼措施,趙冬溪隨著身體越來越不大舒服,心裏充滿了恐懼。
不能生孩子,尤其是秦典的。
這個觀點在趙冬溪心裏生根發芽,慢慢地折磨著她夜裏難以入睡,白天難以吃飯。
所以,趙冬溪覺得得逃出去,不然自己救真的要毀在秦典手裏了。
幸運的是,身體不舒服是因為有點感冒,大姨媽不久之後便來了。
秦典在這幾天特殊的日子裏倒是對她頗為照顧,隻是就害怕這事一結束,接下來的可能就是噩夢。
手機被收,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也都沒收,趙冬溪不知道可以做點什麼。
秦典將服務生送來的薑湯遞到她手上,正準備坐下來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