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薛晨又打起了一些精神,心裏暗道:“這些人把許銘捧得這麼高,那他的東西總該像點樣子吧。”
“好,那我就獻醜了。”
此刻,許銘正在興頭上,聽到青年的話,順勢的答應下來。與此同時,目光還有意無意的向薛晨那邊瞟了一眼,隻不過此刻的薛晨正在小聲的和寧萱萱交談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這也讓許銘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很快,兩個身材健碩的男子也抬著一隻半米高的箱子,從後台的方向走來,並且麻利的把它放到了展示台上麵。
有些喧囂的大廳,立刻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想看一看,許銘這一次會拿出什麼東西。
許銘麵帶笑容的將箱子打開,一尊高約一尺五寸的青銅方鼎也隨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這一尊方鼎呈青褐色,上麵刻有不少的銘文和瑞獸浮雕,三隻鼎足分別指向三個方向,雖然還不到半米高,但卻有一股磅礴厚重的氣息十分強烈的釋放出來,至少從視覺效果上講,這一尊青銅方鼎要比那一隻小小的酒杯強許多倍。
這一點,從大廳當中那些對古玩多少也懂得一些知識的富二代在看到它的一瞬間,所表露出來的驚歎情緒就能夠分辨出來。
“這尊周代青銅方鼎是我上個月在內蒙的古玩黑市上收到的物件,大家一起上來看看吧。”許銘邊說邊掃視著眾人,他十分享受眾人臉上那種驚歎的表情。
而在他的話音落下後,眾人都一擁而上,從自己的兜裏麵掏出放大鏡和白手套,按照先後的順序仔仔細細的觀看起來。很快,各種讚歎的聲音,就從這些人的口中發出。
“極品,這絕對是極品啊,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鼎上麵的文字的確是戰國以前的銘文,那可是三千年的時間呀,年代這麼久遠,又保存的這麼完好的青銅方鼎,這價值得多高?”
“老孫,這尊方鼎的價值恐怕已經不能用錢來衡量了,鼎在咱們華夏的文化當中本就有著極高的地位和代表性,而且在兩三千年以前,也隻有皇室才有資格有能力鍛造出這種禮器,上麵那些銘文說不定就是周天子的祭天之語。這尊鼎完全可以用國寶來形容。真沒想到,銘少能夠弄到這麼一件寶貝,真的是叫人大開眼界啊。”
“銘少,您這寶貝是從哪弄來的?明天我也去淘寶。”
聽著這些人的讚美,許銘臉上的笑容也是變得歡暢不少,他十分享受這種被所有人捧著的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掌控者。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就變得有些不太自然起來。
因為他注意到,就在所有人都湊上來觀看對這尊他花了上千萬購買下來的青銅方鼎,並且對其讚不絕口的時候,薛晨卻正在角落裏和寧萱萱談笑著什麼,根本連看都沒有向他這裏看一眼。
尤其是寧萱萱那如花的笑顏更是帶給了他極大的刺激,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寧萱萱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笑的這麼開心過。
“該死的家夥,還真把這裏當自己家的後院了不成!”
許銘的眼中閃過一抹冷笑,然後朗聲向著薛晨說道:“薛兄,你可是一個古玩鑒定師,不發表一些意見嗎?我很想聽聽你對這尊鼎的看法。”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大廳中的人也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薛晨的身上,有不少人甚至開口附和起來。
畢竟,所有人都想知道,寧萱萱帶來的這個男伴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這個……我就不發表意見了。”
聽到許銘的話,薛晨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低聲拒絕道。
既知許銘和寧萱萱的事情,薛晨自然不想過分卷入其中。然而,他雖然有意避開,奈何其他人卻不同意。
“薛晨,銘少是看得起你才讓你說說看法的,你這麼急著拒絕,該不會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吧?”
“就是,你這頭上好歹也掛這個鑒定師的名頭,這個時候怎麼能退縮,銘少輕易可是不會叫別人評論自己的寶貝的。”
“什麼鑒定師,你們見過這麼年輕的古玩鑒定師嗎?我看他充其量也就是個學徒!”
見薛晨竟然拒絕了許銘的邀請,一眾富二代立刻開始冷言冷語的嘲諷。雖然他們也知道這麼做會得罪寧萱萱,但是許銘在他們心裏的地位顯然更重要。
“真的要我說?”
見這些人沒完沒了的聒噪,許銘也不阻止,薛晨的兩條劍眉漸漸蹙起。他從來都不會主動招惹麻煩,但也並不代表他在被別人質疑甚至是羞辱的時候不懂得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