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的古玩鑒定水平進步的這麼快。我可是記得,你在不久之前還需要借助典籍來鑒定清朝時期的文物呢。”寧萱萱一邊駕駛著自己的紅色法拉利恩佐,一邊對坐在副駕駛上的薛晨說道。
她對許銘這人沒有半分好感,卻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經常與之打交道,心中早已是怨怒交加。
薛晨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讓許銘丟了這麼大一個麵子,她真的很高興。而除了高興之外,她也對和之前相比,能力和氣質都有很大不同的薛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我本來就是天賦異稟之人,突然頓悟了鑒定古玩的真諦,又有什麼好稀奇的。”薛晨一臉理所當然的應道。
通過剛才在鑒賞會上的吸收,他身上的古玉距離靈氣的飽和狀態也越來越趨近了。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盡快讓古玉完成下一次的進化,好讓自己的能力也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噗……誇你兩句,你還喘上了,還天賦異稟,你直接說自己是天縱奇才得了。不過話說回來,許銘那邊你要多加些小心,他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次你讓他當眾出了這麼大的醜,他難保不會對你做出一些報複的舉動。”
見薛晨的臉皮竟然也比之前厚了不少,寧萱萱不禁鄙視了他一句。不過鄙視歸鄙視,該提醒的她也要提醒。許銘這個人,她可是有著相當的了解,這個外表溫和的男人,可是在暗地裏做過許多令人發指的事情。而薛晨是因為自己才參加這個宴會並且得罪許銘的,她真的不希望薛晨因此而遭遇危險。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小心一些。我看今天參加宴會的這些人,有不少人看你的時候,眼神都是色迷迷的。”
薛晨隨意的伸了個懶腰,把雙手交叉在一起枕在腦後,一邊透過車窗看著外麵不斷倒退的街景,一邊看著寧萱萱迷人的側臉,調笑著說道。
許銘看向他時的怨毒目光,他不是沒有注意到。縱然寧萱萱不提醒,他也會注意一些。不過寧萱萱如此直言提醒,倒是讓他覺得這一次幫寧萱萱也算值得。
“你這家夥……”
見薛晨居然還敢調笑她,寧萱萱一陣氣結,甚至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進入會場前薛晨的過分舉動,臉上頓時泛起一片粉紅,當下也不再說話,而是猛地踩了一下油門,讓這輛紅色跑車在空曠的街道上飛馳起來。
隨著車子提速,一陣晚風立刻從車窗吹進,將寧萱萱那一頭秀發吹的隨風飛舞。那一瞬間的美麗與驚豔,不僅讓薛晨看得有些癡了。
……
金爵大酒店的一個裝修的十分奢華的VIP包房當中,許銘沉著一張臉坐在居中位置的金色沙發上,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怒氣讓包房之中的那些手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些人跟著許銘的時間都不短了,還從來沒有見到他丟過這麼大的人,發過這麼大的火。
一想到許銘三分鍾之前,一巴掌就扇的一個想要討好他,便進來問問需不需要姑娘的酒店經理滿地找牙時的樣子,這些人就緊張的手心冒汗,腿肚子發抖。
“查!就算是將整個海城給翻過來也要給我查清楚那個家夥的來曆。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憑借的什麼,敢叫我當眾丟人!”
終於,就在他的這些手下都快在這種無聲的重壓之下支撐不住的時候,許銘怒喝了一聲。那說話的嗓音,就如同野獸的嘶吼。
雖然被許銘這突然的大喝聲嚇了一跳,但他的那些手下還是如釋重負的快步走出了房間。很快,這間包房當中就隻剩下了許銘和他的弟弟許良。
“大哥,您也別太生氣了。那小子說破了天也就是個小小的鑒定師,捏死他那是早晚得事,依我看,咱們現在應該把心思放在過幾天,寧老爺子的壽宴上。雖然寧萱萱找了那個家夥做男友,但我想,您隻要得到寧老爺子和寧萱萱父親的支持,那寧萱萱也是沒辦法反抗你和她之間的婚事的。”
見人都走幹淨了,許良湊到許銘的身旁,躬身說道。在說話的同時,他那雙不大的小眼睛裏麵,也閃過了一抹詭詐的光芒。
“寧君山的壽宴的確是一個機會,那老頭酷愛古代字畫,到時候我親自選一幅好的送過去。等到我把那個賤人娶到手,非要好好收拾她不可。”
聽得自己弟弟的話,許銘心中的怒火稍稍有所消散,話音落下,他端起麵前的威士忌,猛地喝了一大口。那雙眼之中的凶光,即便是經過酒杯的阻擋,依舊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