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先生,我們算是朋友吧。”林熙蓉語氣輕柔,笑容明媚的道。
得,開始打感情牌了。
薛晨失笑一聲,反問道:“算是嗎?”
見林熙蓉還要繼續糾纏下去,薛晨隻好嚴肅起來:“林小姐,抱歉,我不能招待你了,因為我要開始工作了,請回吧,不要打擾我工作。”
雖然他喜歡和養眼的大美女聊天,可是真的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林熙蓉盯著薛晨,心中有些忿然,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被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肯定已經氣憤的離開了。
可是林熙蓉沒有離開的意思,也沒有被拒絕後的尷尬和羞憤,不是她的臉皮厚,而是她身為記者的職業素養,明澈的雙眸在眼鏡片的折射下,流露出幹練和堅定。
驀然,她的眸底閃過黠光,唇角一翹:“那正好,我有東西要當,既然薛晨先生要工作了,那就你接待我吧。”
“你要當東西?”薛晨一愣。
“不可以嗎?”林熙蓉反問道。
“當然可以,林小姐要當什麼?”薛晨注視著她,心中哼笑一聲,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招。
林熙蓉猶豫了一下,伸手將脖子上戴著的的一件飾物,從飽滿豐挺的胸前溝壑中抽了出來,摘下遞過去,得意的嬌哼一聲,道:“我要當的是這塊翡翠佛像吊墜,活當!”
接到掌心的翡翠佛像,薛晨不僅能感受到上麵殘留的溫熱,更聞到淡淡的一絲的香氣,似乎是混合了香水和沐浴液還有自然的體香,極佳的手感也讓他下意識的用指肚摩挲了幾下。
林熙蓉看著薛晨用手指輕柔的撫摸翡翠佛像,再一想到是自己剛剛從胸前最私密的地方拿出來的,內心隱隱的有些異樣彌漫開來,麵頰也紅了一下。
但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趁著薛晨鑒定翡翠佛像吊墜,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
“薛晨先生,你能給我講一講,在鑒賞會上,你是怎麼發現那座唐代的擊缽陶人是現代仿品的,當時我看到那塊塑料是在內壁裏啊,從外麵應該看不到的啊。”
薛晨看了她一眼,沒吱聲,鑒賞會結束,很多人都問過這個問題,他都是報以神秘一笑,那些人就會想到,也許這是他的獨家秘技,定然不肯外傳的,也就不追問了。
他對林熙蓉搖了搖腦袋,指著手上的佛像吊墜:“佛曰,不可說。”
林熙蓉一呆,有種抓起吊墜,扭頭就走的衝動,可是,良好的職業素養和對工作的嚴格要求,讓她生生忍住了!
薛晨一邊鑒定著手中的翡翠吊墜,眼角餘光也觀察著身前的這位美女記者,見到她神情憤憤的深吸了一口氣,讓白色素雅的小衫下的峰巒顯的更加的傲然。
同時,他也暗暗猜到,她可能要被氣的離開了。
可讓他有些詫異的是,憤然的表情隻是在那張完美的嬌容上出現了一瞬間,便迅速的消釋,很快林熙蓉的臉上再一次掛上恬淡迷人的笑容。
“既然薛晨先生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那我們換一個問題,您是怎麼走上成為鑒定師這條路的呢……”
薛晨報以微笑:“抱歉,這不屬於工作上的內容,屬於私人問題。”
林熙蓉不依不撓,繼續問道:“薛晨先生,您來大興典當行工作多久了,經驗看起來很豐富啊。”
薛晨捏了捏眉心,依舊鑒定著手中的翡翠吊墜,索性不出聲。
“薛晨先生,您今年貴庚?”
“您更擅長鑒定哪一類的古玩器物呢?”
……
薛晨一句話都沒有回答,可是林熙蓉一點都不氣餒,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拋出來。
好在,在第十八個問題要扔過來的時候,薛晨完成了手上的這一塊翡翠佛像吊墜的鑒定工作。
“林記者,停停停,你的這個吊墜我鑒定完了,滿綠,水種也可以,作價一百五十萬,因為是活當,可以支給您五分之一的錢,也就是三十萬。”
林熙蓉詫異的脫口道:“僅僅是翡翠原石,我就花了一百七十萬。”
薛晨露出典當行的人都特有的笑意:“可這裏是典當行。”
典當行是什麼地方,低買高賣,賺的就是急缺錢的人的買賣。
他也知道林熙蓉不是成心的當掉,隻是找個借口而已,就將翡翠還到了她的手心裏:“林小姐,押在這利息挺貴的,還是拿回去吧。”
林熙蓉握著翡翠吊墜,沉默了一陣:“薛晨先生,既然你忙,那就不用招待我,我就坐在這裏,不會打擾你的,等你不忙了,有時間了,我們再討論采訪的事。”
薛晨瞥了眼林熙蓉倔強堅持的眼神,也拿她沒有辦法,總不能強拉硬拽的轟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