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景明看到這人,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怒意,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道:“趙恒,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我當然不是信不過你,但你應該知道,這是公司的規定,上拍賣的拍賣品必須經過至少兩位鑒定師的鑒定。確定沒有問題才可以通過,我不能違反。”
解釋了一句後,黃景明就給薛晨介紹起來:“薛先生,這位是趙恒,是從香江總公司調過來的,協助分公司的工作,從事古玩鑒定工作已經有七八年之久,更是師從我們富士拍賣總公司的首席鑒定大師蔡友德老先生!”
說到蔡友德這個名字,黃景明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恭敬的神色。這讓薛晨立刻判斷出,這蔡友德是個很了不得的鑒定師。
“趙先生,你好。”
雖然感覺趙恒對自己的到來似乎不太高興,但出於禮貌,薛晨還是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
薛晨以禮相待,可趙恒卻不感冒,冷淡的瞥了一眼薛晨,便衝著黃景明說道:“想要準確的鑒定一件古玩的真偽和價值,需要日積月累的曆練,我從業七八年,才有了讓公司看重的水平,我看這位薛先生不過剛大學畢業吧,你認為他真的可以嗎?黃總,就算是為了不違反公司規定,找來湊數的,至少也要找一個差不多的吧。”
黃景明見趙恒當著外人的麵出聲質問他,還貶低他盛情邀請過來的薛晨,完全沒有對他這個領導該有的尊重,心中感覺非常不爽。
可是,一想到趙恒的師父蔡友德是富士拍賣開創時期就加入的元老,還和總公司董事長關係十分的要好,也隻能忍著不滿。
“趙恒,你也許有所不知,這位薛晨先生雖然年紀輕,可是在海城卻很有名氣,包括陳溯源在內的海城市幾位專家級的古玩界前輩都對他讚賞有加,古玩鑒定的水平還是非常高的。”
“什麼專家級前輩,笑話,在我看來,一群徒有虛名的人而已,他們見過幾件珍品?和我師父一比,什麼都不是!”
趙恒一臉不屑道:“既然你執意要浪費時間,那就請便吧。”
說完,揚長而去。
看著趙恒離開,薛晨心中多少些惱火,陳溯源等人是海城市古玩圈公認的專家級前輩,很受人尊敬,但在這個人眼裏卻成了徒有虛名之人,這是對整個海城古玩界的鄙視。
黃景明一臉無奈,抱歉的說道:“薛先生請別介意,趙恒他久居香江……”
“黃總,沒關係,我就當犬吠好了,不會影響我工作的。”薛晨打斷了黃景明的話,朝著最近的一座擺放古玩的木架走去。
他隨手抄起一枚古樸的刀幣,感受到裏麵濃鬱的靈氣,二話不說,不動聲色的吸收進了黑色古玉內,同時簡單的評論了一句。
“戰國時期齊國鑄造的三字刀,真品,品相還算完好,但相對於五字刀和六字刀,價值差距很大,價格在四萬元左右。”
黃景明眼角一跳,鑒定這枚刀幣不難,可是像薛晨這麼輕鬆迅速準確,就有些不簡單了。
薛晨吸收完刀幣內的靈氣,轉向下一件,將一本古籍手抄本捏在手裏,看了一眼就扔了回去:“民國時期偽造的。”
見此,黃景明快步回到辦公室,取來本子和筆,交給了薛晨,讓他將挑選出來的三十件古玩記錄在上麵。
“黃總,如果沒其他事,你可以回辦公室了。我鑒定的時候,不太習慣有人在一旁看著。”薛晨肅然道。他可不想自己在吸收靈氣的時候,被黃景明看出什麼來。
黃景明也不擔心薛晨暗中做什麼手腳,房間內有四個攝像頭,可以做到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
“好,那就麻煩薛先生了,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黃景明交代了一句,就走出了房間。
薛晨掩上門,回頭看著一屋子的古玩,眼睛像是餓狼一樣冒起了綠光,搓了搓手,就撲進了古玩堆中。
靈氣,靈氣,一件又一件古玩內的靈氣被他吸走,黑色古玉內的靈氣含量,也在急劇的增加。
雲州分公司成立不久,又臨近第一次秋拍會,黃景明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是非常多的,忙碌起來就忘了時間,當想起薛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鍾。
他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到了儲藏室,還沒等推開門,薛晨就先他一步推開門走了出來。
黃景明麵帶歉意的說道:“薛先生應該餓了吧,中午我做東,吃過飯休息一下再繼續鑒定也不遲,畢竟,一百七十多件古玩,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