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薛晨從陽安回到了海城市。
到家後,薛晨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看到了手機接受的短信賬單,八百二十萬!
其中的七百萬是翡翠觀音像的收益,一百萬是他從寧氏集團和星河實業得來的提供線索的獎金,剩下的二十多萬則是以前的結餘。
“算上車還有那把珍品戚家刀,我的固定資產豈不是已經超過一千萬了,一千萬……”
薛晨心髒咚咚的劇烈跳動,整個人被這個數字衝擊的有些暈暈的,如同半醉半醒一般。
為了失去二百塊錢全勤而沮喪的日子仿佛還是昨日一般,現在,竟然自己有了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千萬身家。
“這一切該不會全是我的一場夢吧。”
薛晨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直呲牙,可臉上卻盡是欣喜。
這一次陽安行可以說是因禍得福,碰到大劫案,不僅沒有受到損失,反而入賬了八百萬,還結識了林雄天和張京憲。
“該怎樣利用這些錢呢?”平複了一下心情,薛晨陷入了沉思之中。
……
寧家位於半山腰的豪華大別墅裏,寧家人少見的全部聚在一起吃晚餐。
一臉威嚴的寧君山坐在鋪著整潔白布的長條餐桌的主位上,看向坐在右手邊的寧傑德:“傑德,翡翠設計大賽被劫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寧傑德放下餐具,沉聲道:“案子已經破了,所有被劫走的翡翠也都追了回來,在會場被踩踏受傷的人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還有各家電視台和報社,我都已經打過招呼,會發表一些新聞,迅速的消除一切負麵影響。”
“那就好,這一次承辦設計大賽出現失誤,也是經驗不足,一定要吸取教訓,以後再有類似的大會,一定要注意安保工作,這是第一次和星河實業深度合作,就出現這麼大的差池,很不好,以後再談合作,一定要慎重。”寧君山叮囑道。
“是。”
寧傑德應了一聲,又道:“說起來,這個大案能在三天內被破解,主要得益於一個人,全場近千人,隻有他一個人注意到了劫匪,還將一名主犯的體貌特征詳細的記了下來,提供了重要的線索。”
“你說的是那個薛晨吧,小萱,我記得他是你的朋友吧,上一次,你還帶他來參加壽宴。”寧傑雄問道。
“啊,是啊,薛晨是我的朋友。”
寧萱萱手裏捏著一把銀色的小刀,咬牙割下了一小塊烤的香嫩的牛排。一提起薛晨,她就氣憤不已,“可惡的家夥,上次給他按摩了一個小時的肩膀,我的胳膊酸了兩天,絕對饒不了他。”
“你的這位朋友不愧是古玩鑒定師,眼力不錯,聽說在海城市的古玩圈名聲已經很響亮了,是個人才,這次也算是間接的幫助我們寧氏集團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有時間可以帶家裏來坐一坐,讓我見一見。”寧君山說道。
聽到老爺子親自稱讚並想要見一見薛晨,在座的寧家人的神色都發生了些許細微的變化,就他們所知,能夠得到老爺子稱讚的年輕人,少之又少。
“好的,爺爺,我記下了。”寧萱萱乖巧的答應道。
……
海城市星河實業集團下屬一家公司的會議室內,許銘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一股怒意浮在那張俊朗的臉龐上,顯得整張臉都有些微微扭曲。
“可惡!該死的劫匪,永遠也別想再從監獄裏出來!”
許銘不可能不惱火,這一次的翡翠設計大賽雖然對星河集團的整體利益而言,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是對他而言卻很是重要。
這是星河實業第一次和寧氏集團的深入合作,也是他第一次獨立運作一個如此大的項目。
如果能夠把這件事情辦好,不僅能夠讓他的父親高興,還能夠讓董事會的那些董事對他更加的認可,這對他日後繼承整個集團相當有幫助。
可是……可是,事情辦砸了,竟然釀成了三千萬的大劫案,轟動了整個雲州省,好在破案及時,挽回了損失,也將影響降到了最低。
但有些東西卻很難挽回,比如董事們對他的看法。就連他的父親也在事情發生後,找他談了一次話,對他這一次的工作很不滿意!
如果說,這一切讓許銘十分的惱火,那麼還有一件事幾乎讓他暴走,那就是薛晨,從他和寧氏集團的手中拿走了一百萬的獎金!
一百萬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小數字,可能隻相當於他的一件普通的古玩藏品的價值,他就是丟了,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但是他不能忍受這筆錢落到了薛晨的手中!
“薛晨,他難道是掃把星嗎?為什麼每次看到他,都沒有好事情發生!”許銘心裏恨恨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