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冥幣?”
薛晨一時間有點懵。
而這時,一旁那個強壯的男子已經開始把畫卷了起來,閆儒行的視線從那裝錢的箱子上收了回來,急忙道:“請稍等,我還沒有驗看完。”
薛晨則迅速的伸手了摸了一下畫卷,又快速的縮了回來,眼底神采動了動。
尹鴻帆皺了下眉頭,道:“這位朋友,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在場這麼多的朋友都等著進行談價格呢,而且,這麼多人都鑒定過了,沒有人認為有問題,你還擔心什麼,擔心我尹某會拿出一副贗品來騙人?”
“尹先生,別浪費時間了,趕緊談價格吧,別人不相信您,但我相信,隻有我一個人買,那才好。”棒球帽男子哈哈一笑。
其他的賣家也都跟著笑了起來,紛紛附和了一句。
“那可不行,這幅畫我也不會放手的。”
“尹老板,趕快談價格吧,既然他不相信您,那就讓他離開就是。”
“就是,看他的樣子,想來也出不了什麼高價。”
閆儒行被其他的賣家擠兌的臉上有些漲紅,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好再繼續要求驗看了。
尹鴻帆也適時的對所有人說道:“各位朋友,誠心買的,那就留下,如果信不過我尹某,那就請便好了,我絕不強求,我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肯定會有有眼光的朋友識貨。”
從陽安來的那三個人也沒有鑒賞完,但看到眼前的場景,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坐回了座位,不僅如此,那個染著紅頭發的青年也用嘲弄的眼神看了薛晨三人一眼,顯然對昨天在酒店發生的事還耿耿於懷。
陶四海也神情不快,唯有薛晨神情自若,微微的低著頭,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不時的看幾眼尹鴻帆和在場的其他買家。
當會議室內稍微安靜下來,尹鴻帆朗聲道:“諸位現在都驗看完了,我們就來談一談交易,畫隻有一幅,自然隻能賣給諸位中的一人,所以我打算用暗拍的方式交易,各位每個人出一個價格寫在紙上給我,出價最高的人就可以帶走這幅畫。”
聽到這個方式,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點頭認同,棒球帽男子再次張口,話裏仿佛總是帶著刺:“這個辦法不錯,公平公正,誰有錢誰就拿走畫,也算是給一些沒有資本的人留點麵子。”
隨即,每個人都拿到了紙和筆。
閆儒行手裏拿著紙和筆,從擰著的眉頭就能看出來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扭頭看著薛晨,小聲的問道:“小薛,你認為這幅畫出多少錢才能夠拿下來?”
薛晨緩了一下,小聲回道:“閆叔,這幅畫你確定沒問題?”
閆儒行略一遲疑:“應該不會有問題吧,這麼多人都看過了,都沒看出問題來。”
薛晨輕笑一聲,抬頭看向賣家尹鴻帆,恰好尹鴻帆的眼神也瞟向他,兩人對視了一眼,尹鴻帆善意的點了點頭。
“閆叔,如果你相信我,那就不要想著這幅畫了,就當來平河市旅遊了。”薛晨又說道。
“這……”
閆儒行看了一眼薛晨,心裏有些不願意,首先這幅畫他很看好,隻要能夠以一個合理的價位買下來,無論是收藏還是轉手賣掉,都有利可圖,再者,他剛剛也被其他的買家給擠兌的生了氣,恨不得立刻買下來,打這些人的臉!
看薛晨的態度,顯然是認定這幅畫有問題,也就是贗品,但剛剛他看了幾眼,感覺不像是贗品,而且在場算上他一共六家買家,看其談吐,都是古玩圈的大手,如果是贗品,總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看出來。
見到閆儒行對自己的話半信半疑,薛晨嘴角微揚,問道:“閆叔,如果咱們不出價,你認為這幅畫會落到誰的手裏?”
閆儒行不知道薛晨為什麼會有如此一問,但在看了一眼所有買家,目光落在了哪個戴棒球帽的人的身上:“應該他吧,這個人看起來就是身價巨富之人,不僅隨身帶來了二百萬,而且對這幅畫也是勢在必得,出價肯定不會低。”
“錯,我敢肯定,肯定是陽安來的那三個人。”薛晨自信的說道。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現在總算是看清楚了,眼前是一個十分縝密的圈套,就連閆儒行這樣見多識廣的老手也會被套進去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