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一驚一乍的,薛超也到窗前看了一眼,也一眼認出了樓下停得這輛黑色奧迪是省領導的專屬座駕,而且似乎還是郝省長的車!
“省長的車,怎麼會停在這裏?”
二樓上的三個人的腦袋裏同時升起了這個巨大的疑問。
當車門被推開後,三雙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看過去,連喘氣都忘了!
可是,讓他們更感到意外的時候,從車裏出來的不是省長,而是一個年輕男人!
孫騰蛟和小國對視一眼,都一臉的懵逼:“這個人是誰,怎麼從省長的車裏出來?”
薛超則是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是薛晨從省長的座駕裏出來了!
孫騰蛟扭頭看了薛超一眼,問道:“你認識?”
薛超點點頭,回道:“我堂弟,也是這家古玩店的老板。”
孫騰蛟瞳孔一縮,臉色也霎時變了一下。
樓下,薛晨對司機說道:“謝謝賈哥,麻煩你了。”
司機賈龍不在意的笑著擺擺手,開著車離開了。
薛晨看著車開遠,轉身走進了店,黃品清見到薛晨來了,立刻站起了身,看了一眼樓上,湊過去說道:“薛晨,你過來了。”
“嗯,我哥呢?”薛晨道。
“薛超正在樓上,一位副市長的公子執意要買那雙繡花鞋……”黃品清小聲說道。
薛晨眉心微鎖,不用黃品清說透,也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點了點頭後大步的上了樓,剛到二樓的會客室門口,就見到地上有白色的茶杯碎瓷片,眼底閃過寒光。
“小晨,你……來了。”薛超迎了過來,眼神裏透著迷惑看著薛晨。
“這兩位朋友是?”薛晨看向立在窗前的二人,眼神冷淡的問道。
“這位是孫市長的公子孫騰蛟,那位是孫公子的朋友趙國。”薛超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哦,兩位是來談生意的?”薛晨走過去,神情自然拉出椅子坐下,掃了一眼兩人,注視著孫騰蛟,“剛才生意談到哪裏了,接著談。”
孫騰蛟見到突然出現的薛晨,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尤其是看到從郝省長的座駕上下來,更讓他心底狂震,摸不透薛晨的具體身份。
“嗯?怎麼不說話?”薛晨嘴角噙著冷笑,望了一眼這兩人,然後轉頭向薛超問道,“超哥,剛才談了什麼?”
“孫公子想要十萬塊錢買走那雙香鞋。“薛超如實的說道。
“哦,那雙香鞋啊,不賣。”薛晨背靠著椅子,雙手抱在胸前,說道。
孫騰蛟深吸了一口氣,陰沉著臉說道:“既然不賣,那我就先告辭了,小國,我們走吧。”
薛超見到剛才氣勢洶洶,不拿到香鞋決不罷休的兩人,就這麼灰溜溜的要離開了,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
“等下!”見到兩人要倆開,薛晨有把兩人叫住了,指著地上破碎的瓷片,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誰弄碎的?”
那個叫趙國的年輕人神色悄然的變了一下,那茶杯是他剛剛摔碎了,踟躕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是我打碎的。”
“哦,既然是你弄碎的,那麼賠償了嗎?”薛晨淡淡的問道。
“一個破杯子能值幾個錢?”趙國忍著煩躁,說道。
“破杯子?你說錯了!這不是破杯子,恰恰相反,這個杯子值十萬塊。”薛晨駑定的說道。
“什麼?這個杯子值十萬?你胡說!”趙國又驚又怒。
“你說十萬就十萬?真當我們是小孩子,隨便就能蒙騙?如果價值十萬,你會拿出來喝茶?”孫騰蛟擰著眉頭,沉聲說道。
“因為知道你是孫副市長的公子,可是貴客,所以才拿出來招待,至於說這盞茶杯價值十萬還是低估了,因為它不是普通的杯子,而是郝省長用過的杯子,有著非同一般的紀念意義,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可以和我去三湖灣當著郝省長的麵對質,如何?”薛晨不急不緩的說道。
見到薛晨搬出了郝省長這座大山,孫騰蛟和趙國卻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容不得他們兩個不忌憚,因為剛剛可是親眼看到人是從省長的座駕裏鑽出來的。
能讓省長派自己的車接送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至少是身邊十分親近的人,豈是能夠隨便招惹的?聽到薛晨要拉著他們兩人去省長的麵對質,二人心裏直罵娘,他們哪裏有那個膽子!
“賠償十萬,要麼就去省長那裏對質,如果這兩個條件都不答應,那我也沒有辦法,隻能親自去找孫市長做主了,打破了東西按價賠償,可是天經地義的!哪怕是市長的公子!我想孫市長肯定是講理的人,應該知道郝省長喝過茶的杯子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