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晨強硬的態度,渾然不似隨便說說,而是十分認真的,孫騰蛟心裏也打起了鼓,因為他實在是摸不清薛晨和郝省長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如果真因為今天的事讓郝省長不高興,進而影響到了自己父親的仕途,那他得把他父親活活打死!
薛超在一旁沒有插話,見到薛晨三言兩語就把剛才還趾高氣昂,舉止囂張,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兩人給逼的進退不得,心裏忍不住驚歎和感慨。
聽到薛晨提起郝省長,更是十分好奇,自己的這個堂弟怎麼會和堂堂的一省之長車上關係,而且似乎還很熟絡的樣子。
“考慮的怎麼樣了?”薛晨雙手扶著膝蓋,注視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兩人。
孫騰蛟咬了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字來:“好!”
薛超心頭一跳,暗道難道真的要賠償十萬?那個杯子的價值他自然一清二楚,十五塊錢一個批發來的。
孫騰蛟喘著粗氣,瞪著眼睛,順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了身旁的茶桌上:“這裏是十萬塊錢,密碼在上麵寫著呢!”
這張銀行卡裏的錢,他本來是準備今天強行買走那雙香鞋準備的,可沒想到,鞋子沒有買到手,竟然用在了這裏,胸膛裏泛起屈辱的感覺,他何曾受過這種氣,被人這麼拿捏?
看著孫騰蛟真的拿出了十萬塊錢賠償,趙國一嘴的苦澀,臉上神情如喪考妣,早知道現在他就不會打碎那個茶杯來示威了,這個逼裝的代價有點大,一甩手十萬塊錢出去了!
“這就對了嘛,做人得講道理,孫公子好走不送。”薛晨瞟了一眼銀行卡,眯著眼睛,淡笑著說道。
孫騰蛟的眼睛裏透著濃濃的怨毒,惡狠狠的看了薛晨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扭頭下了樓,趙國黑著臉,緊跟在後麵離開了。
等兩人離開了,二樓安靜了下來,隻有一陣陣清風吹進來,發出沙沙的聲音。
薛晨把銀行卡推給了薛超,說道:“這是賠償杯子的錢,打進店裏的賬麵上吧。”
“小晨,不用吧,那個杯子就值十五塊,我看還是你自己留下來。”薛超提醒道,一旦打入古玩店的賬戶,那麼這筆錢就會和王東、楊光兩人分,完全可以自己留下來,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挑不出毛病來。
“沒關係,進賬吧。”薛晨不在意的擺擺手。
“那好吧。”薛超收起了銀行卡後坐在了一邊,緩了一下問道,“小晨,你剛才坐的真是省長的車?”
“是。”薛晨從上樓看到三人臉上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是看到了,否則那位孫市長的公子沒有理由那麼好說話的離開。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薛超心髒都劇烈的震顫了一下,在他眼裏,省長那是永遠活在電視機新聞裏頂著天的大人物,現實中永遠是見不到摸不著的,可是自己堂弟似乎和省長拉上了關係,他怎能不震驚。
薛晨見薛超似乎很好奇,很想知道的樣子,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自己給省長治病?恐怕隻會讓人更加的難以理解,他索性告訴薛超他和省長偶然認識的。
孫騰蛟和朋友趙國離開了古玩店後,開車就近來到附近的一家常來的酒吧,找個位置坐下後,孫騰蛟幹了一杯酒,順手將杯子扔在了地上摔成碎渣,周圍的人都嚇的了一跳,但常來的人認出了孫騰蛟的身份,沒有人敢出聲。
“騰蛟,這筆錢算我的。”趙國悶頭說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拿捏過,受過這種氣?”孫騰蛟寒著臉,攥著拳,低吼道!
趙國長歎了一口氣。
這時,有人走近過來,邊淡笑著說道:“騰蛟,什麼事發了這麼大火氣,難道陽安還有不長眼的人敢惹你?”
孫騰蛟扭頭看了一眼來人,說道:“哦,是景天。”
走過來的正是華龍地產的池景天,他和孫騰蛟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二人的父輩關係也都很融洽。
和池景天一同過來的還有一個紅頭發戴著耳釘的年輕人,池景天介紹道:“騰蛟,我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席超。”
“席超?”孫騰蛟看了一眼,心裏想道沒聽過這個人。
席超微微的昂著頭,語氣裏不無傲然的說道:“你好,我是席超,我姐姐是郝省長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