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袁明一聽王老先生,登時臉色一白,坐回了椅子上,神情很悲痛的低下了頭,許久後,傷心的歎息道:“我過去見過王老先生幾次,還得到過王老先生的一些提攜和教誨,這份恩情一直牢記在心,不敢忘記,還想著找個時間去探望王老先生,沒想到王老先生竟然已經駕鶴……”
“這個消息也是我昨天才確切知道的,我父親知道了也著實傷心了許久。”寧傑德神色有些黯然,“王老先生一去,他的三個子女就開始瓜分王老先生留下的家產,其中最值錢的莫過於王老先生留下的一顆半命珠,三個子女自然都不肯放手,所以才會決定賣掉,把錢均分。”
薛晨心道,如果王老先生如果在天有靈,看到自己剛走,幾個子女就亟不可待的瓜分家產,相比會很難過吧。
雖然她沒見過王老先生,但是能夠讓寧君山為之哀悼傷心,能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柳袁明為之痛心,想來應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可是看來對子女的教育上,似乎不是很出色。
待所有人都落座後,寧傑德又說起了衡川王家現今的情況,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薛晨,事情有了一點變化,本來事王老先生的長子聯係的我們集團,想要委托拍賣。”
薛晨仔細的聽著。
“可是王老先生的小兒子害怕我們集團和他大哥暗中勾結,把半命珠給吞了,於是又聯係了一些買家,屆時肯定會有一些人都對半命珠有想法,所以,這一次你去不是單單的鑒定真偽然後帶回來,而是直接買到手!”寧傑德凝了下眉頭。
“這……”薛晨突然感覺到這一趟出差似乎不是一個很輕鬆的工作啊,還挺複雜的。
柳袁明聽到王老先生已經仙去,本就很傷感,聽到王家似乎現在還因為分家產鬧的不可開交,更是忍不住長歎一聲。
“詳細的情況我已經發到了你的郵箱裏,包括集團對這顆半命珠能出的最高價格,薛晨,隻要半命珠沒有問題,一定要爭取拿回來!”寧傑德鄭重的說道。
“寧董放心,我會的。”薛晨肯定的點了點頭。
當大致的談完了衡川那邊的情況,寧傑德把一旁的那位集團安保部門調過來的人給他介紹了一下,叫王德亮,一個很精幹的男人,是集團安保部門的一名隊長,從部隊的偵察連退下來的。
“王隊長,你好。”薛晨和王德亮握了握手。
王德亮淡笑著客氣的點點頭:“薛助理,這一路的安保問題我來負責,有什麼工作,盡管吩咐。”
安排好了明天出發的時間,薛晨就先回了家,打開電腦登錄工作郵箱,看到了寧傑德發過來的文件,仔細的看了一遍,當看到寧傑德給出的最高出價,微微的驚了一下。
“一千五百萬!”
看到寧傑德的心裏最高價位,薛晨還是很吃驚的,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太高了,那顆半命珠真的值這多錢?
再一想到因為這顆半命珠而讓王家出現的亂象,他對半命珠越發的感到好奇了,究竟是怎樣一件法器呢?
次日,薛晨同柳袁明還有王德亮三人乘著集團的車來到了機場,登上了飛往衡川的飛機。
集團給安排的是頭等艙,當薛晨剛一坐下,就感覺到有不善的目光射向他,他掃視了一眼,找到了根源,是許銘!正坐在他的斜上方,扭頭冷冷的看著他。
正當薛晨暗道真是夠巧合了,竟然在飛機上還會碰到許銘,當他剛要收回視線的時候,忽然許銘身旁坐著的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留著一縷小白胡,身穿長褂,腰掛鈴鐺,不正是在金碧輝煌被齊虎下令讓保安扔出去的黃先生嗎!
許銘?黃先生?這兩個人怎麼湊到了一起。
這時,黃先生也看到了薛晨,臉色登時變的十分的難看,眼底閃過恨意,顯然是想到了當日被保安扔出去的恥辱。
他察言觀色的本事也十分了得,一眼就瞧出了自己的雇主和薛晨之間有很深的恩怨,眼睛一咕嚕,看著薛晨張口說道:“黑鴉浮頂,眉濁不清,不日定有天大的災禍降下來,不死也殘!”
聽到這個黃先生竟然又對自己胡言亂語,上一次是為了想要嚇一嚇自己,訛詐一些錢財,可這一次顯然就有些詛咒的意思了,眼神不由得一冷。
但還未等他說話,一旁的柳袁明卻率先開口,叱道:“你是哪裏來的野畜,在這裏胡言亂語,擾人清靜?先不論你所說真假,但連規矩都不懂嗎?”
黃先生被柳袁明罵了一句後,立刻火了,橫眉豎眼的怒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