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潮出現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停留了不到五分鍾,幾句話就把王老先生留給他的半命珠給推了出去,沒有一點猶豫和遲疑,仿佛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
等到劉潮一離開,王家的三人的神情明顯都鬆了一下,王寶昆急不可耐的說道:“龔叔,你應該聽到了吧,是他自己不要,你現在總沒有理由不把半命珠交給我們!”
龔伯成恨恨的站起身,對王家三人道:“你們好自為之吧,以後我也不會再踏入你們王家大門半步的,王家……終究敗在了你們手裏。”
一番話,說的王家三人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龔伯成憤然的起身走了,將裝著半命珠的木盒留在了椅子上,幾乎是一瞬間,王老先生三個子女的後輩全都衝了過去,想要將木盒搶過去,四五個人都用手抓著木盒的一角,不肯鬆開,你爭我搶,亂作一團。
幾方買家看到眼前的情形,心裏都不由的感到正如龔伯成說的一樣,昔日的王家的確是敗了……
王寶奎也似乎感覺到“家醜”最好不要外揚,於是說道:“幾位先請回吧,明日諸位再來的時候,我保證,一定有一位可以將半命珠帶走。”
堂屋內的買家對視一眼,無奈紛紛起身,許銘臨走前冷瞥薛晨一眼,帶著黃先生和保鏢離開了。
薛晨也和其他人一樣,起身走出了王家的老宅。讓他意外的是,劉潮竟然沒有走遠而是等在外麵,當看到他出來,就迎麵走了過來。
“小薛兄弟出現在這裏,真的讓我有些意外,也是為了半命珠?”劉潮走過來,問道。
“嗯。”薛晨答應了一聲,然後讓一旁的柳袁明和王德亮先回酒店。
劉潮和薛晨走了一段路,進了路邊的一家小餐館,找了一個安靜的位子坐了下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碰到小薛兄弟了,咱倆還真挺有緣分的。”劉潮爽朗的笑了笑,說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能碰到劉大哥,本想著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再聯係你,見見麵的。”薛晨淡笑著回道。
等菜和酒端上來了,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薛晨雖然好奇劉潮和王家的關係,和其中的糾葛恩怨,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問。
他隱隱的感覺到劉潮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可是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從喝酒的速度上就能看出來,一杯接著一杯,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樣。
他轉而隨便的聊起了一些關於王家的事,還有那顆引人注目的半命珠。
“王家……嗬嗬,從王老先生去世那一刻,王家就不再是曾經的王家了。”
劉潮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傷感。
“據我了解,那三個人不僅把王老先生的遺留的一些財產變現賣掉,王寶昆更是已經偷偷的賣王家傳下來的那些風水典籍,那可是多少風水師打破頭都想要得到的,其中就有許多隻有王家才會一些法器的製作方法。”
薛晨心想還真是敗家,忽然心思一動,問道:“連半命珠的製作方法都肯賣?”
“嗯。”劉潮歎了口氣,“王老先生的三個子女雖然都學了一些風水,但都天賦有限,沒什麼大成就,而王家的年輕人又沒有什麼人願意繼承下去,所以可能王家人可能就不會再吃風水這口飯了,那些東西自然留著也無用,隻要有人肯出錢買,他們就賣。”
薛晨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卻是一喜,因為他正想著多學來一些法器的製作方法,對風水更深入的了解了解。
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酒也喝了不少,薛晨給有了些醉意的劉潮叫了一輛出租車。
劉潮臨上車前拍了拍薛晨的肩膀,眼睛裏似乎有些苦澀和複雜:“小薛兄弟,謝謝你。”
看著出租車開遠,薛晨默默的站在原地,謝我什麼?沒有提他和王家之間的事,還是陪他喝酒?
薛晨感覺劉潮仿佛有一肚子故事……
等到次日,薛晨接到了王寶奎的通知,也再次同柳袁明和王德亮二人來到了王家的老宅,這一次他來的比較早,當到的時候堂屋裏隻有許銘和黃先生還有保鏢三個人在,王家的人不在,其他的買家也都沒有到。
許銘見到薛晨到了,扭頭看過來一眼,突然嘴角一揚,說道:“昨天我看到那個劉潮在等你,你和他認識?”
薛晨回望了一眼,但沒有理會。
但許銘嘿嘿的低笑一聲,又接著說道:“昨天我特意打聽了一下那個劉潮和王家之間的事,還真是有點意思,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吧,那我就好心告訴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