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神情如常,可心裏也有點好奇許銘打聽到了什麼。
“以前王老先生有很多徒弟,那個劉潮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很有天賦也很受王老先生看重的那種,可是在王老先生八十歲大壽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也就是將近二十年前吧,壽宴當天劉潮竟然把喝醉了酒的一個師妹給非禮了,嘿嘿。”許銘冷笑著。
“不可能!”薛晨脫口道,他和劉潮隻接觸過兩回,但是他肯定劉潮不是那種人!
“當然沒有人會承認這種事,可是很多人看到他和師妹在一張床上,他雖然說自己喝醉了,完全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不過後來劉潮突然改口承認了,被王老先生逐出師門後還和原本就心底愛慕的師妹結了婚……”
聽到這裏,薛晨突然回想到昨天的事情,龔伯成可是口口聲聲的說王家虧欠劉潮的,而且隱隱指向的正是王老先生的子女。
一刹那,一個讓他非常惱火的猜想漸漸的浮現在了他的心底,那就是那個女人是受了王家人的侮辱,然後陷害給劉潮!
再一想到昨日王寶奎和王寶坤二人聽到龔伯成提到劉潮時的啞口無言的神情,會不會就是這兩個人中的一個?
“你說的是真的?”薛晨深吸了一口氣,凝目問道。
“自然是千真萬確!”許銘嘿嘿一笑,他之所以和薛晨說起這件事情來,自然就是要讓薛晨不爽,薛晨不爽就會讓他感到很爽。
許銘眉梢一挑,接著說道:“我想你也應該想通了吧,聽說劉潮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要維護王老先生的顏麵,不想讓王老先生蒙羞,二來也是因為他心裏早就有那個師妹,嗬嗬,不得不說,你的那位朋友還真是偉大啊,也是性情中人,甚至有傳聞,就連他的兒子……
薛晨剛要出口打斷許銘繼續說下去,但許銘自己就閉上了嘴吧,因為這時王家人從後麵進到了堂屋裏。
王家的三個人是一同來的,而且看起來似乎對於半命珠賣出去後的錢款的分配已經商量好了,所以看起來可比昨天和諧了許多。
“許先生和薛先生,二位在聊什麼?”王寶奎笑嗬嗬的問道。
許銘笑著回了一句:“在聊一些有趣的事情。”
薛晨則沒有回應,昨日他看王家的三人雖然為了錢財爭執感到很意外,但剛剛聽了許銘的那一番話後,再看這三人,心裏有了濃濃的厭惡。
對於許銘說的那番話,薛晨認為應該是真的,因為許銘沒有必要編出一個故事來,而且從種種方麵和跡象,都很符合許銘說的這個事情。
他現在回想起昨天和劉潮喝酒時對方眼底的苦澀,想必劉潮的內心也很不好受,但也許處於種種顧慮,才將這份苦楚掩埋在心底。
薛晨心裏越想越生氣,看王家的這三個人也愈加的不順眼!甚至可以說是麵目可憎!
但是他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一絲,反而站起身過去來到了王寶昆的身邊俯身低語了兩句。
王寶昆點了點頭,起身帶著薛晨來到了堂屋後麵的一個房間。
“薛先生,你想要購買一些風水方麵的典籍?”王寶昆問道。
“不錯。”薛晨點點頭。
“嗯,我可以賣給你,你想要關於風水哪方麵的典籍,不同的典籍價格也不相同,看風水地氣方麵的價格是……關於驅邪鎮宅典籍的價格……”
薛晨看到王寶昆顯然不是第一次賣了,他略一思忖,問道:“如果我所有的都要一份,價格是多少?”
王寶昆眼睛眯了眯,笑嗬嗬的說道:“我賣的這些典籍都是我父親收集的,或者是批注撰寫的,每一本都是精品,一共八本!一本複印版本的價格是兩萬,如果薛先生每一本都要一份,那價格就是十六萬。”
“十六萬?”薛晨注視著王寶昆思慮了一下,說道,“王先生,我想我不是第一個買的,也不是最後一個買的,十六萬的價格有點高,如果是十萬,我想我能夠接受。”
王寶昆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當即就拍板答應下來。
“薛先生什麼時候要,現在嗎?”王寶昆問道。
“那就現在吧,我可以用手機給你轉賬。”薛晨當即說道。
王寶昆也很麻利,給他兒子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的時間,王寶昆的兒子就提著一個塑料口袋到了兩人麵前。
薛晨接過塑料口袋看了一眼,見到裏麵是八本不薄不厚的複印釘裝的書,想來王寶昆也沒有必要在上麵搞小動作,也就給打過去了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