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袁明心裏憋著一口悶氣,他以前似乎聽過這個風水協會,但是從來沒有往心裏去,可沒想到竟然逼著別人加入,還必須交三萬塊錢的入會費?不加入協會就不是正宗的風水師?這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
聽到薛晨這麼說,他也想要瞧一瞧這位有資格證的風水師有什麼本事!
趙經理緩了一口氣,說道:“鍾大師,您請繼續吧。”
鍾大寬鼻孔朝天的斜睨了一眼柳袁明,托著羅盤轉身繼續勘測起了這座樓的風水問題。
鍾大寬穿著一套褂子,長袖飄飄,手裏托著羅盤在一間間房間走來走去,趙經理一直小心的陪在一旁,薛晨和柳袁明同王天海三人則站在原地看著。
“老柳,實在是對不住啊,我不知道趙經理也找了風水先生。”王天海歉意的說道。
“天海,這事不怨你。”柳袁明擺擺手。
薛晨看了一眼走開的鍾大寬後收回了視線,問道:“柳先生,你找出這座樓的風水問題了嗎?”
王天海也一臉關注的神情。
柳袁明思索了一下,搖搖頭,歎氣道:“暫時還沒有。”
薛晨聽到柳袁明也沒有發現這座樓的問題,眼神動了動,他心裏的那種感覺卻始終不曾消失,一直都是莫名的心慌意亂,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總感覺有禍事要發生一樣。
他心裏也不由得回想到在進樓之前眼睛裏突然出現的奇怪虛影,猜測著問道:“柳先生,會不會是這座樓外部的風水……”
“鍾大師已經發現這座樓的風水問題了!”
薛晨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匆匆走回來一臉欣喜的趙經理給打斷了。
“找到問題了?”王天海驚訝道。
鍾大寬腳步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一臉信然的說道:“不錯,我已經找出了這座樓的風水症結所在!”
“是什麼問題?”王天海催問道。
鍾大寬臉上多了幾分凝重,眉頭緊鎖的說道:“問題很嚴重啊。”
薛晨看著鍾大寬如此神態,眼睛眯了眯,怎麼感覺這個人臉上的神情如此的眼熟?似乎是大興典當的顧客上門兜售自己的傳家寶時,準備給他講傳家寶的驚人來曆時候的樣子,當然,在對方嘴裏傳了十幾代價值幾百萬的傳家寶往往都被他一眼就識破,根本一文不值。
鍾大寬眉頭緊鎖,長歎一口氣:“剛剛經過我的勘測,此地陰煞旺盛,穢氣流竄,這隻能說明一點,此樓的確有鬼物作祟,而且還是一隻嬰鬼,因早夭而怨氣橫生,如果不盡快解決,再過三兩日隻怕會鬧出人命來!”
趙經理和王天海都一臉凝重,柳袁明則是皺起了眉頭,薛晨的嘴角則翹了起來,胳膊抱在胸前,冷眼看著。
趙經理急道:“鍾大師,那該怎麼辦才好?”
“此嬰鬼竟然能影響到整棟樓那麼多的裝修工人,可見已經成了一些氣候,恐怕很難辦啊,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處理掉它。”鍾大寬一臉為難的說道。
“鍾大師,您可得想辦法幫幫忙,這棟樓是我們公司買來準備當做員工宿舍的,可不能有問題啊。”聽到身為風水協會理事的鍾大寬都感到難辦,趙經理更急了。
對於鍾大寬所說的話也沒有起疑心,因為這座樓的的確有問題,是他自己現在能夠親身感覺到的,而不是道聽途說,所以聽到鍾大寬說有鬼,他也沒有懷疑。
鍾大寬為難的神情漸漸褪去,浮上了一層大義凜然:“那好吧,雖然必然凶險,但我也要鬥上一鬥,這樣好了,明日我找我們協會的一位好友,一同來開法壇,聯手將那嬰鬼驅除!”
“那太謝謝了。”趙經理感激不已。
“不過……”鍾大寬話鋒一轉。
薛晨知道重頭戲來了,這和那些古玩騙子完全是一個套路嗎,都是先編一些故事來營造氣氛,賣古玩的是為了顯示自己手裏的古玩是寶貝,千金不換,而鍾大寬的目的嘛,自然也是為了錢。
這棟樓的風水在他看來也的確有問題,但是他不相信鍾大寬的這一套說辭,不相信是什麼所謂的嬰鬼。
果然,鍾大寬說到了最要緊的地方了:“不過開法壇需要八十八張金箔上書法言,請張天師,方能驅除嬰鬼,我和我的好友共同驅除嬰鬼不要酬勞,也算是行善積德,隻是八十八張金箔的錢,就需要張經理來出了……”
張經理略一遲疑,問道:“八十八張金箔需要多少錢?”
“一張金箔二百,一共一萬七千六百塊。”
“好,隻要鍾大師能幫我解決了這棟樓的風水問題,金箔的錢我們來出!”趙經理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