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人雖在海城,但也一直關注著蘇南分店的裝修,基本上每天都會打一個電話給魏明華,詢問一下裝修的進程,以及是否出現了問題。
當裝修進行了十天已經完成了總裝修量的三分之一左右的時候,薛晨突然接到了魏明華的電話,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店鋪在半夜時被人撬開了,裏麵的裝修也被人砸了!
“我是早晨發現的,剛剛已經報了警,立刻就給你打電話了。”魏明華嗓音低沉的說道。
“怎麼會被人砸?”薛晨皺著眉頭問道,他在那條街上走過一圈,隻有一家典當行,沒有其他的古玩店,而且那家典當行和店鋪也隔著幾百米呢,完全構不成任何競爭,沒有必要這麼做。
難道是入室偷竊?那也不太可能啊,除非那些人是傻子才會看不出來店鋪正在裝修,況且就算是偷盜,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將店鋪的裝修毀了啊。
魏明華也說不知道原因,完全想不透。
剛做的裝修被毀了,薛晨當然要趕過去看一看,至少要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開車用了三個小時到了蘇南後,薛晨直接將車停在了租賃的鋪麵的門前,見到卷簾門卷到了一半,他下車彎腰鑽了進去,看到了魏明華,除此外還有一個穿著身深灰色西服的男子,背在身後,身姿挺拔,背部呈三角形,顯得很矯健,顯然是個常年鍛煉的人。
魏明華麵色陰沉,見薛晨來了後點了點頭。
而背對著薛晨的男子也轉過身來,三十多歲,五官深刻,尤其是一雙眼睛很有神,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和薛晨握了握手:“你就是薛先生吧,在下是神宏集團下屬的房產部的經理李逸天。”
“李經理你好。”薛晨收回了手,多看了此人一眼,因為這個人的手掌很寬厚,給他的感覺也是很有力。
而神宏集團房產部也就是神宏集團下屬負責集團內部房產租賃買賣的部門了,也是這家店鋪的所有人。
李逸天歎了口氣,一臉歉意的說道:“薛先生,對於裝修被毀一事,我很感到抱歉。”
“嗯?”薛晨疑惑的看著他,“李經理,你為什麼要道歉?”
李逸天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實不相瞞,店鋪裝修被毀不是因為你們的原因,而是我們公司商業上的競爭對手做得。”
“是這樣?”薛晨一臉意外。
“應該是的,因為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同樣是租賃出去的一套商鋪,裝修了一段時間後被砸了,沒有查找到原因,可是之後裝修又接連兩次被砸,最後才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查明了原因。“李逸天一臉無奈。
薛晨不解道:“神宏集團作為蘇南市民企中的龍頭,竟然還有競爭對手敢這麼做?”
如果是在海城,可沒有商業上的對手敢對寧氏集團和星河實業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否則就等著十倍百倍的報複吧。
而作為雲州省同樣排名前五的神宏集團堪稱蘇南市的一艘航空母艦,敢有小船上前挑釁?不怕被撞的粉身碎骨?
所以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李逸天沒有直接回答薛晨的話,而是搖了搖頭:“因為我也不確定對方還會不會再次用這種手段,為了避免薛先生你再次受到損失,我這一次親自來是有一個提議,就是把簽下的租賃合同解除了,當然所有的租金一分不少的全數退還給你。“
看了一眼這位李經理,薛晨默然的思慮了起來。
魏明華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魏大哥,警方那邊怎麼說?”薛晨側頭朝魏明華問道。
“附近隻有一個監控能拍到店鋪門口,可是很不清楚,隻是能看到是兩個人幹的,恐怕想要抓到人很難。”魏明華簡單的回複道,瞥了一眼李逸天,眼神深沉。
薛晨點了點頭,又向李逸天問道:“李經理,敢問是哪家公司幹的呢?”
李逸天略一遲疑:“這個……不太方便說,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果薛先生想去索賠我看還是算了,雖然我對薛先生的這部分損失也感到很惋惜,但是好在不多,我想薛晨也能承受的起,所以我建議租賃合約,免得薛先生再次受到損失。”
見到眼前的這位李經理一而再的提出解約租賃合同,薛晨隱隱的嗅到一點不同尋常的氣息,感覺店麵的裝修被毀可能沒那麼簡單。
“李經理,假設我解除了租賃合同,那麼這處店麵該怎麼處理,總不可能一直空閑著,如果再租賃出去,豈不是還會有人承受損失?”薛晨看過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