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逢春無法徹底的治好韓詩櫻,但緩解一下還是可以的,在一番針灸治療過後,韓詩櫻的情況得以緩解,人也清醒了過來。
當得知自己的情況後,韓詩櫻眼神哀傷,而明白自己的生死可能落在被自己冤枉了的杜濤的朋友,也就是薛晨的身上,更是滿臉苦澀。
但生死攸關,也顧不得臉麵的問題了,三人乘車再次來到了蓮花池旁的別墅大鐵門前,接待三人的是薑慧蘭,薛晨和杜濤二人都不在。
兩人和王東一共三人一早就又鑽進山裏去狩獵了,不是為了打野物吃,按照杜濤所說,秋高氣爽時節在山林中帶著金雕和狗馳騁的快感,是難得的體驗和享受,比所謂的貴族運動打高爾夫球還要嗨皮一百倍!
這一次三人回來時沒有碰到大的野物,隻有幾隻兔子和羽毛五顏六色的禽鳥。
進到客廳,薛晨看到了三人,但麵無表情,脫掉了外套掛在了衣架上,杜濤和王東兩人臉上的神情很豐富。
杜濤再次見到桃姐和韓詩櫻,臉上有些憤懣,畢竟被冤枉的感覺很難受,可看到韓詩櫻再次病怏怏的,又有些擔心。
而王東看到偶像韓詩櫻則是不舍得挪開眼睛了,也看出了韓詩櫻的身體狀況似乎很不好,尤其是臉色,青白色的臉色中還隱隱的浮著淡淡的黑氣,那雙漂亮的明眸更是暗淡了許多,透著無限的哀傷,淚光點點,我見猶憐。
薛晨根本就把三人當做了空氣,完全沒有理會,這讓三人都感到很尷尬,很難堪,最後還是經紀人桃姐率先開了口。
“杜濤,還有薛先生,我們是來道歉的。”桃姐低下頭,艱難的說道。
薛晨坐在沙發上,依舊無動於衷,沒有理會就坐在麵前的三人,一手端著茶杯,另一首翻閱著報紙。
杜濤的心裏多少還和兩人有點情分,問道:“桃姐,詩櫻怎麼了?”
“詩櫻她……”桃姐神情苦澀,注視向薛晨,“薛先生,求您救救詩櫻,我求您了,我知道錯了,是我們冤枉了您。”
薛晨如若未聞,低頭看著報紙。
“薛先生!”桃姐加重了聲音,無奈而苦悶,“您能先放下報紙嗎?”
薛晨繼續低頭看報紙,一邊說道:“韓小姐可是教育過我,無知就要多讀書,我自然要多看看報紙,漲漲知識。”
渾身上下都刺痛,尤其是腹部如同刀絞一般,且隨時都感覺要暈厥的韓詩櫻聽了薛晨的這句話,眸光複雜的垂下了頭,蒼白的薄唇被咬出深深的印子來,羞愧、屈辱、無助襲上心頭。
她平時與團隊人員,和粉絲交流從來沒有過大明星的架子,但她的心裏難免會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她也已經習慣了無論走到哪裏都有聚光燈和閃光燈照向她,所有人都對她很熱情,無條件的將她捧在雲端。
在危急關頭,能人馬逢春的出現更是讓她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的感覺,讓她認為自己真的是有著非同一般人的命運,總是有貴人相助。
可是直到遇到薛晨,徹徹底底的是一個例外,他對她的態度沒有一丁點特殊,就和麵對一個陌生人一模一樣,甚至是冷淡,巨大的落差讓她很難受。
如今,薛晨將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讓本就情況不太好的她更加難過,心想他難道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薛先生,過去的種種是我們的錯,我們向您道歉,請您能原諒,隻求薛先生能夠幫詩櫻一次,感激不盡。”桃姐艱難的說道,她何時這麼低聲下氣過,平日裏就算是身價數億的老總也叫她一聲桃姐。
可是此時她已經徹底顧不得臉麵了,因為馬先生說了,能夠救詩櫻的人有,但是來得及請得動的可能隻有近在咫尺的薛晨,畢竟遠水解不了近火。
看著苦苦哀求的桃姐和一副讓人可憐模樣的韓詩櫻,薛晨的臉上完全無動於衷,不是他冷血,不提其它,單單兩人上一次來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實在讓他有一萬個拒絕的理由,毫無根據的就將汙水潑到了他和杜濤的身上,說的話也是沒有留下絲毫的餘地。
“先不提我是否能夠幫助到韓小姐,就算我有能力,可有什麼理由值得我去做,以德報怨的事,我做不出來,也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薛晨嗓音平靜但毫不客氣的說道。
馬逢春看著毫不留情麵的薛晨,思忖了一下,緩和著說道:“薛先生,贈人玫瑰,手留餘香,韓小姐絕非短命之相,日後注定有一番作為,何不結個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