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
崔麗花怒斥一聲,幾乎是同時,一團若有若無的黑氣在在半空中出現急速的飛了過去,和曾經施展的蝕魂魘有幾分相似,但是在威勢上卻要比蝕魂魘弱了許多,可以說是蝕魂魘的減弱版。
寧萱萱沒有能夠及時的察覺到,就算察覺到也沒有能力避開,但薛晨在一旁怎能允許萱姐受到傷害,當看到那一團若有若無的黑氣飛速襲來,輕哼了一聲,同時,也有一團相似的黑氣迎了上去。
啪。
兩團幾乎相同的黑色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爆裂聲音,接著就全都消散於無形了,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薛晨麵無表情,可崔麗花卻是臉色巨變,臉上寫滿了難以相信,砰的一下站起身,伸手指過去,尖聲厲色的質問道:“你……你怎麼會蝕魂魘的?快說!”
蝕魂魘,是小周山壓箱底的幾個頂尖術法之一,驟然看到在別人的手裏施展出來,怎能不驚駭!
其他四個小周山的人也都驚怒無比,術法乃是一個傳承重要的組成部分,更何況是最重要的術法之一,外傳出去的話那回給傳承帶來極大的損失,別說是小周山這麼一個三流修行傳承,就是頂尖的修行傳承也不能接受。
很多修行傳承都延續了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經曆了多少朝代的變更,假如不重視守護傳承,每隔三五十年流傳出去一個頂尖的術法,那麼這個傳承還會有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注定會分崩離析。
看了眼有些歇斯底裏的崔麗花,薛晨冷淡而譏誚的輕笑了一聲:“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倒還想要問問你,你憑什麼隨便的用法術想要傷害我的同伴?”
“你不說?那我就讓你不得不說!”崔麗花心中驚怒無比,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了,一個外人怎麼會蝕魂魘術法?難道是出了……內奸,有人將蝕魂魘術法泄露了出去?一時間,小周山當家人的心裏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
察覺到崔麗花似乎要憤而再出手對付自己,薛晨似笑非笑的說到:“我聽說可有京城的人也來了,你要是不怕惹出你們小周山兜不住的大麻煩,那你就現在當著這麼多食客的麵施展術法好了,當然,我是無所謂的。”
簡單的幾句話像是一盆冷水讓暴怒中的崔麗花冷靜下來了一些,京城來人是誰?不難猜測,京城是國家的首都,那麼從京城來的人自然就是代表國家執法的人,她自然也知道國家是有負責管理修行者一應事宜的部門的。
對於國家部門,也許那些頂尖的修行傳承可能不是很在乎,畢竟強大如泰山一般的實力擺在那裏呢,但是小周山還沒有那個資本,畢竟隻是一個三流的傳承而已,而該部門最忌諱的莫過於修行者的行為對社會和普通人民群眾造成影響和傷害了。
掃了一眼周圍幾十個正在就餐的食客,崔麗花的臉色閃變了幾下,將那股戾氣慢慢的給收斂了起來,但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陰霾。
正常來說,一個五十歲的女忍因為修行會使得表麵看起來更年輕一些,但崔麗花是個例外,也許是因為過去那麼多年的顛沛流離,也許是為了小周山操了太多的心,是的她的臉龐和真實的年齡相當,此刻因為心裏的極大怨氣整張臉都擰成了一團,平添了幾條蚯蚓一樣的皺紋,看起來更加醜陋。
“你不說也罷,等你明天倒在白家人的手下時,那時候再炮製你。”
連飯也不吃了,崔麗花帶著隨性的幾個人怒氣衝衝的推門離去。
薛晨自己則沒有太多的表情,伸手摩挲了一下下巴:“小周山原本是祁王府傳承的分支,後來在外麵得了其他的傳承改名小周山,看起來小周山的周和隱山人的周有些關聯啊。”
寧萱萱微微的低著頭,眼眸裏有著一抹憂慮,有些憂心明天將要發生的比鬥:“薛晨,你不會有事的,對嗎?”
薛晨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笑嗬嗬的注視著萱姐:“萱姐,你這麼擔心我,我真的很感動的。”說罷,伸手握住了她的一隻手。
“鬆開。”寧萱萱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周圍,微微的用力拽了一下,眼眸流轉著動人的光澤,輕哼一聲,白了一眼,沒有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