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在心裏重複了一遍地點,白雲山脈,棋盤山,有些驚疑,所謂的風水寶地是什麼意思,難道那裏有什麼蹊蹺貓膩不成?不過他並不擔心,時間還很充足,他完全可以先去那裏去瞧瞧,就算真有什麼貓膩在,有身邊的長輩在,也能夠提前察覺。
而白家人一聽棋盤山三個字都氣不打一處來,那可是他們白家栽了大跟頭的地方,在前一段時間,更是親眼看到了另一場大戰,那差點毀了整個棋盤山的土巨人曆曆在目。
正常而言,白家人肯定更相信來自大皇庭的年輕俊傑,其實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了得?否則也不可能進入大皇庭,但一想到對手是薛晨,白家人心裏就有點不托底了。
“魏大哥,我們回去吧。”談妥了時間和地點後,薛晨沒有在多說什麼廢話,招呼了一聲魏尚,直接施展了叩天門,帶著魏尚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當麵施展出了叩天門術法,這簡直就是在白家人的傷口上撒鹽,白川恨恨的咬著牙,當見到三個大皇庭的人要離開,主動的在走上前去,高聲說道:“我願意將知道的關於薛晨的所有信息全都如實的無償相告。”
許銘看了一眼白川,渾然不在意,剛要開口說不需要,但是一旁有人比他先一步應了聲。
“小銘,既然你想要了結這樁過去世俗的恩怨,多做一些了解也是好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許銘立刻露出了虛心聽教的表情:“七師叔教育的對。”
“我來時偶然聽到,幾位是甘南省玉龍洞白家人吧,看起來和薛晨也有恩怨,也好,各位將知道的關於薛晨的消息告訴我,等到了後日,各位會看到他顏麵掃地的一幕。”許銘邀請白家人一起喝茶,共同離開了。
此時,薛晨和魏尚也一同回到了家中。
不出預料,家裏已經被三四十號人給填滿了,都是在等著他的,等著他給個說法,怎麼死了又活了呢。
就連魏尚也一直沒有機會弄清楚,明明用生死簿術法判定了生死,否則也不會在人剛剛剛剛失蹤半個月就召開追悼會,這多少也讓他有點感覺丟了麵子,畢竟,是他一口咬定薛晨肯定已經不在人世。
“小晨啊,你回來了就好,可嚇死我和你爸了。”羅慧娟抓著薛晨的手就不肯撒開了,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來。
“二伯母,別難過了我哥這不是回來了嗎。”薛琪在一旁安慰著。
寧萱萱氣哼哼的質問道:“你既然活著,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還聯係不上,知不知道讓大家多擔心。”
薛晨目光掃過一張張臉龐,無奈而愧疚的說:“這個事的確是我的錯,可我也是沒辦法,如果可以的話,也不會到了今天才出現。”
對於自己被美軍轟炸機給擊落流落太平洋荒島的事情他也沒有隱瞞,有義務和這些關心著自己的人講清楚。
“我運氣也很不好,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一艘船隻,否則就算人不回來,也會先和你們聯係的,而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他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遭遇,至於流落荒島後修煉和後續的一些遭遇都沒有太過仔細的說,就連回來的過程也是一句話帶過去。
也沒有人去追問,當聽到飛機是被美軍的戰鬥機給炸下來的,就已經引得大部分人都嘩然了一聲,麵麵相覷,驚的快要掉了下巴,也頓時理解了,沒死真的已經是走了大運了。
“薛晨,我曾經讓我仙碑宗的丹化境師叔施展生死簿術法,可以探測一個人是生是死,術法的結果是你已經不在了,可是怎麼會?生死簿術法絕不會有錯!”魏尚單獨和薛晨說了這個事。
“這個……”薛晨哪裏會知道是什麼原因,撓了撓頭,說不出來個所以。
魏尚特近距離的認真審視了薛晨兩眼:“我感覺你,似乎和離開前有不小的變化,你和那個外國神會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可看起來,路途中的際遇,應該不止如此吧,會不會是因為其中發生的事,導致術法失靈了?”
聽魏尚這麼說,薛晨心裏有了一些思量。
“不過,你活著回來就好,具體的事情不說也罷,你還是準備一下和那個大皇庭的年輕人比鬥一事吧,大皇庭出身的人,絕不簡單!”魏尚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