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愣了半才反應過來後,雙手叉腰,站在門口揮舞著拳頭,狠狠的怒聲道。
蘭自顧的泄著心中的不滿,絲毫沒注意自家姐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冒起的一絲絲黑線。
“蘭,你敢不敢在大聲一點,你還嫌你家姐不夠丟臉,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嗎?”
琴心臉色不善的趕緊製止她,這丫頭簡直是不知輕重。
淩子風如果也聽到蘭的這些話,估計也得憋屈死:如果是這樣,你當時幹嗎不呀!
隻是此時的淩子風,早已下了樓,心情沉重的獨自一個人到處亂走。
最後來到後院的飄雪閣內,也不管是那裏,給了些銀子,拿了兩壇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老爺你要跟我開這麼大的玩笑,琴冬陽的死多少與自己有關,自己還答應他照顧他的女兒,如今卻看光了她的身子,壞了她的名節。”
“我本應以命相抵,奈何心願未了,隻能對不起她了。琴家主你若地下有知,隻怕也恨不得爬起來,將我大卸八塊吧!”
淩子風自嘲的笑了笑,直接抓起酒壇,嘴對嘴的灌了下去。
時間就像流水,緩緩而逝,桌上的酒壇也越堆越多。
淩子風趴在桌上猛烈的咳嗽,一血鮮血吐了出來。抓起酒壇再次猛灌,絲毫不在意這飄雪閣中異樣的眼光。
飄雪閣二樓,柳如一邊彈琴吟唱,一邊好奇的打量著樓下那個臉龐瘦削,神色漠然的男子。
他似乎有無盡的苦悶,卻又無比冷漠,似乎這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柳如從未見過有那一個男子,對她的琴聲、歌聲能仿若未聞。這根本不像那些故作優雅的偽君子,為了吸引她的目光而裝出來的。
“很有意思,柳如有些對你好奇了呢。”
心中悠然一笑,待一曲終了,毫不在乎場中眾人的高聲讚揚,轉身拉開簾子就施然離去。
“姐,這是蕭公子讓人送上來的請帖,邀你今晚到明燕樓赴宴賞月。”
柳如正在塗抹著胭脂水粉,微微補了一下妝容。丫鬟拿了一張請帖走了進來道。
“告訴他,我沒時間,讓他找別人吧!”
柳如接過來直接就扔到一邊,對於這蕭公子根本就沒有興趣多做了解。
“果然是這樣。”
丫鬟仿佛早就知道結果,柳如一直以來對這些公子少爺從來就不假以辭色,從未答應過任何私下邀約。
“對了,環,”
“樓下那個白衣男子是誰?就是坐在角樓裏,不停灌酒的家夥。”
見丫鬟正要離去,柳如轉身站了起來道。
環乃柳如的貼身丫鬟,對這飄雪樓當然是了如指掌。聞聲停下腳步,回頭道:“聽前樓的二哥,那人是外地來的,身邊好像還跟著兩個女人呢,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姐,要我去打聽打聽嗎?”
“不用了,我呆會自己去就是了!”
柳如轉神坐下,擺了擺手讓她下去。
環滿臉不解,但作為下人的本分,她還是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該過問。隻是疑惑的想道:姐今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太陽今是從西邊升起來了嗎?從不主動見客的她,今日居然要親自下樓去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