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要努力做到“三常”,即常思貪欲之害、常存敬畏之心、常保淡泊之誌。不可否認,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每個人的欲望與生俱來,這本無可厚非。因為,正當和積極的欲望是一個人追求幸福,走向成功的強大驅動力。但是一個人欲望太過膨脹,尤其是追求名利、權力和美色的欲望太過分,失去節製,隻會自食其果,成為欲望的奴隸。正如蔡根譚所言:“人生隻為‘欲’字所累,便如馬如牛,聽人羈絆,為鷹為犬,任物鞭笞,如一念清明,淡然無欲,天地也不能轉動我,況一切區區事物乎。”大意是說,人的一生如果隻為追求和滿足過分的欲望而忙碌,便和牛馬一樣受人驅使奴役。如果一生清明寡欲,天地都奈何不了你,更何況他人呢?因此,麵對燈紅酒緑的誘惑,人不妨少一些私心雜念,多一些清心寡欲,自覺強化定力,牢記“警戒線”,築牢“防守線”,遠離“高壓線”,切實做到不為物惑,不以情移,不為利誘,不為名擾。從而,享受輕鬆灑脫和幸福快樂的人生。如果人隻要有貪欲私心,也就沒有智慧,沒有了骨氣,變得無情、醜陋,敗壞了一生的人品,所以古人把不貪作為法寶,可保人平安度越一生。
人有敬畏之心乃人性本質,人在世間或多或少都有敬畏感。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其實是內心的虛弱和無知。人出生到世間之初,對任何東西都心情好奇,看到龐然大物或奇醜怪物,也會產生害怕等心理反應,這是敬畏之心的初級表現。人在逐漸長大過程中,通過自己對自然萬物的感知,以及父母、老師及身邊人的警示引導,獲得了更多的敬畏心,這種由幼小時感知的初級敬畏感,逐漸上升為更多敬重成分的敬畏心態,就形成了人的一種世界觀。
自古以來,中華文化裏就有敬畏生命、敬畏自然的理念與教化。孟子《盡心上》中有“夫君子所過者化,所存者神,上下與天地同流”的記載。老子《齊物論》上說:“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合一。”西漢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說:“天人之際,合而為一。”這些充分展示了華夏古代文化中敬畏自然的世界觀。還有些古人說得好:“自天子以至於庶民,未有無所畏懼而不亡者也。上畏天,下畏民,畏則不敢肆而德以成,無畏則從其所欲而及於禍。”大意是說,曆史上,從皇帝到老百姓,從來沒有心不存畏懼而不亡的事例。因此,要畏懼上天,畏懼子民。有畏懼之心則不敢肆意妄為而成道德之人,如沒有畏懼之心則會為追求欲望而惹禍上身。誠然,古今同理,一個人隻有心存畏懼,才能變得理智、謙和和客觀,人才不會無所顧忌,肆意妄為。古人還說:“天下之事成於俱而敗於忽。”又說:“凡善怕者,必身有所正,言有所規,行有所止。”也告誡人應常存敬畏之心,要懂得天下之事,用敬畏和慎重的態度來對待,就會成功。如果用無忌而任為的態度來對待,就會失敗。因此,也要懂得敬畏曆史,敬畏百姓,敬畏權力,敬畏法紀。隻有這樣,人才會以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心態處人處事、處已,才能自覺嚴格要求自己,自重、自省、自警、自勵,始終保持人生的正確航向,切實做到不義之財不取,不正之風不沾,不法之事不幹,勤勤懇懇,坦坦蕩蕩,無怨無悔地做事,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做人。
與此同時,我們還應以敬畏之心對待所有的人。首先,我們每個人來到世間,最應感謝父母的嗬護撫養。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幼小生命個體到長大後能獨立生活,如果沒有父母的衣食喂養,恐怕早已不在人間。其次,在成長的路上沒有老師的循循善誘,沒有親朋好友和同事的無私提攜,哪有後來的博學多識,業績輝煌。再者,在我們的生命成長過程中,每遇疾病纏身,如果沒有醫護人員解除病痛,救死扶傷,恐怕我們每個人的生命周期要縮短很多。對於這些在我們生命過程中提供幫助的父母、師長、同事、醫護人員甚至更多的陌路人,都要常懷敬畏心,要敬重他們的辛苦工作,感念他們默默奉獻,並把敬畏之心傳遞給身邊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