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那天有目擊者見到過棠瑭和張曉的拉扯,看到她們的確有在一起的爭吵,時間又吻合,我心裏的恨燃燒的愈發激烈,棠瑭,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馬上打電話給那天那個目擊者,讓她出來指認,並迅速聯係警察去帶她回來審查。

在看到她時,她身邊依然有他的陪伴,這個她錯過的男人,這次恐怕又要傷他一次了。

看到我,開口的不是昔日的好姐妹,而是他,勳。單木木,這種事你到底還要搞多少次,你就不能不折騰,你要大家都在你的陰影下痛苦嗎?

對不起,如果你把我視為你的痛苦,那麼今天我絕對會給你一個交代,這是我最後一次打擾你們,為的是給躺在醫院的張曉一個交代,你不還是當她是你的妹妹嗎?她那麼看重你,你不認為找出凶手也是你的義務嗎?還是現在的你已經看不到別人的痛苦了,隻認為全世界都對不起你,你是最不快樂的人。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眼前的我顯然更加能言善辯了,也多了一份堅強,少了那時的純真。

看著一副被保護的棠瑭,這個女人,這個又愛又恨的姐妹,曾經在她的青春了扮演了那麼重要的角色,見證了彼此那麼多的東西,可以說是不能或缺的組成部分,現在就像是要逼自己否定過去真的有這個人存在過一樣。

他們正要走去做筆錄,我伸手攔住了她,她知道她這一進去她們勢必已是兩個極端。

棠瑭,溫柔的叫著她的名字。

她也被嚇住了,好久沒聽見她這樣叫自己了,棠瑭動容的看向我,少了幾分刁鑽跋扈。

棠瑭,我又叫了一次。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想叫她的名字,是緬懷過去嗎,我太知道如果待會結果一出來真的是棠瑭幹的,她這輩子都不會在想叫這個名字了,所以才會想在像以前那樣叫一次,可惜都回不去了。

她停了幾秒繼續往前走,突然小聲的說了一句木木對不起。

這一句話來得太遲也太久了,也足以讓我崩潰,不用等結果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看著他一直在門口外徘徊等著棠瑭,我離開了。我答應過他的,這件事過後就還他的一個清靜的世界,是時候了。

我去醫院看了笑笑,她還是沒有醒過來,可是我仍期待著。

我回到家就接到電話,棠瑭對承認了是她的惱羞成怒之下把張曉推下樓,我默默的聽著默默的掛掉電話。

這件事我們通知在上海的倪兒,我說不出口,而她也一直沒有打過電話來,我們三個人就像從此斷了聯係。

在見到倪兒的時候已經是在墓園,她自殺了,溺水死的,可她會遊泳,除非她是故意的,我也不明白怎麼會是這樣的。看著冰冷的墓碑,照片上如花綻放的笑容,現在卻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倪兒的父親更是趴在倪兒墓碑的地上怎麼也不肯起來,對於倪兒的死,他隻字不提,我隻知道當他把倪兒骨灰待回來的時候,就不停的念叨,冤孽啊,報應啊總是不停的這樣念叨,為他什麼,他也總是言不達意。

送走倪兒的那天,我突然看到一個男人推著一個輪椅來到墓地,不停的哭,不停的道歉,我認了出來這個男人就是倪兒不顧一切愛上的男人,而輪椅上的這個女人不知道是誰,她不停的哭,不停的說著對不起,還叫著倪兒的名字,還激動的不顧男人的阻止從輪椅上掙脫下來一邊爬向倪兒的墓碑,一邊叫著倪兒的名字。

倪兒的父親一看到這個女人就分外激動,直接把她推開,滾開,滾開,你被碰我女兒,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你們害死倪兒的,滾開,滾。

女人還是不肯離開。

仔細一看墓碑上的的照片,在看看這個女人,我好想在哪裏看到過,好像是一張好老的照片,那個上的女人手裏抱著一個小孩子。

後來才想起來,是在倪兒哪裏看到的這張照片,那張照片上的女人和墓地上的女人有幾分相似,難怪那麼眼熟。我突然才醒悟過來,難怪她會死在自己手上,原來她根本就想結束自己,她被現實逼得無路可走,隻好走上了絕路,我可憐的倪兒,原來在你身上背負了那麼大的一個悲劇。

我們三人,最後都不得善終,一個犯了法,一個被命運捉弄選擇了自殺,而我,單木木,看似完整卻最不完整的人生注定隻能停留在回憶,因為最美好最重要的東西都失去了,這樣活著不比死了好受,原來活著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有時回憶比任何的武器都更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