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故意安排了尖嘴猴腮的少年挑事,一起演這麼一出好戲,目的就是要激怒蕭金蟬,讓其動手,然後他們才可以名正言順的狠狠羞辱他。
蕭金蟬會上當嗎?
旁觀的少年中不乏心智成熟者,理性分析後都搖搖頭走開了。結論是:“他一定會,無論陰謀還是陽謀,身為冠軍侯府的唯一繼承人,如果不能在家族榮譽受損時站出來,那麼在大秦豪門裏,冠軍侯府就再也站不住腳了。
蕭金蟬沒有讓任何人失望,看著那張得意洋洋的尖臉,神情淡漠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幹瘦的猥瑣少年正滿臉興奮的要回答,卻看到一個稚嫩的拳頭砸向了自己的鼻梁,鮮血噗的一下,在空中驚豔。而那個尖嘴猴腮的少年也隨著啪的一聲重響倒落在地。
但這還沒完,在他倒地後,一道人影縱身跳向了他,正是蕭金蟬,而他的腳正踏向尖嘴少年的襠部。
“住手!”“手下留情!”幾個聲音同時響起。寶藍色華服少年——閻溪洛和先前的一旁的執法軍士同時奔向蕭金蟬,可它們的距離都太遠,眼看著這一腳已經無法阻止。
蕭金蟬看著地上少年眼裏的淚水和惶恐的神情,生生的把腳的方位下壓了一寸,也就是這一寸生生挽救了一位少年的人生。
而他的腳下,青色的石板已經布滿裂痕。地上尖嘴猴腮的少年望著蕭金蟬,眼裏滿是惶恐。
“
而這時,黑衣執法軍士已經到了蕭金蟬身旁,正待動手。蕭金蟬已經將雙手舉過頭頂咧嘴笑道:“長官,我自首。”
黑衣軍士名叫嚴虎,嚴肅的臉上滿是無奈,眼神裏卻滿是寵溺,作為冠軍侯的老部下,他早就聽說了小侯爺無法修煉真氣的事。但軍有軍法,他隻能強作嚴肅的道:“私自鬥毆,即使你是冠軍侯府的小侯爺,也要嚴加懲戒。罰你監禁三日,以儆效尤。”
蕭金蟬一臉恭敬的回答道:“喏。”
可這時候,原先呆滯的坐在地上的尖嘴猴腮的少年居然臉上浮現過一抹掙紮的神色,站了起來,快步走道黑衣軍士麵前開口道:“報告長官,我對這個懲處不服,打架是兩個人的事,隻懲處一個人,恐怕有失軍法的公正!”
“那你的意思?”黑衣軍士開一邊口問著,一邊滿臉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既有疑惑,也有讚許。
“我願意和蕭金蟬一並承擔責罰。”尖嘴少年的聲音清脆卻有力,篤定得如同鋼鐵。
這一刻蕭金蟬望向少年的眼神有些讚許和欣賞。
“嘶。”“這小子瘋了吧!”無數質疑和不解的聲音從周圍傳出。
甚至有聲音說道:“這不是賣主求榮嗎?”
“就是!”
可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言語沒能讓少年的神情有所動容,這一刻,連他本來有些醜陋萎縮的麵容,在一些寒門軍士眼裏都不那麼可憎了。
那些少年都罵他賣主求榮,但沒人知道,他王朗與閻溪洛沒有一點主仆情誼,而今天他沒能辦好閻溪洛交給他的事,等到下去後,生性涼薄狠毒的閻溪洛肯定是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所以這才是他大著膽子賣主求榮的原因。
“黑衣軍士讚賞般的拍了下幹瘦的尖臉少年的肩頭,帶著他和蕭金蟬一同離開了。
而不遠處,先前還得意洋洋的閻洛溪見狀臉色早已變得鐵青,猩紅的目光閃動著,單薄的嘴唇已經冒出了血跡,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道:“蕭金蟬,王朗,你們,都好的很!好的很!”
周圍的人遠遠的看著他,哪裏還有一點豪門公子的模樣,現在的他看上去活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