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淺易沒有回答她,隻是冷漠的看著她,眸底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墨梓顏被他這種眼神刺傷,氣急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灑在青白的石板上,甚是耀眼。
“咳咳、咳……為什麼?”努力壓製住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墨梓顏看著北上淺易,撕心裂肺的問道。
她那一聲太過用力,連噴了好幾口鮮血,隨即眸子一翻,不甘的暈了過去。
墨梓蕎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萬般嘲諷,這墨梓顏從小就仰慕北上淺易,兩人也是成天出雙入對,如今卻也落得個這個下場。
帝王家的人,終究是薄情寡義啊!
“我、我不會在讓她傷害你了……”這時,北上淺易突然轉身,如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一般看著墨梓蕎,低聲對著墨梓蕎說道。
墨梓蕎勾唇諷刺一笑,道:“二皇子,我如今是何實力?憑墨梓顏,又豈能傷得了我?當真是好笑啊?”
北上淺易被墨梓蕎嘴角的笑容刺傷,聽著她嘲諷的話語,更是讓她尷尬不已,臉色更是蒼白了。
“我、我以後會、會用生命……保護你。”北上淺易努力的在腦海裏想了半天,才想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性子向來淡漠,根本就不懂如何說甜言蜜語,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已經在在場的人匪夷所思了。
站在墨梓蕎身後的月無雙聽著北上淺易如此說,心底驀地閃過一絲怒氣,往前邁了一步,他伸出手,霸道的摟著墨梓蕎的腰身,無言的宣布所有權。
墨梓蕎到是沒有多想,由他摟著,月無雙心底舒坦了,可是北上淺易卻是受傷了,目光如劍的盯著墨梓蕎腰間的手。
“我不稀罕你保護我。”墨梓蕎冷冷的看著北上淺易,冷聲說著。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會保護你。”北上淺易自動忽視墨梓蕎眼底的冷漠,執拗的開口。
在潛意識你,北上淺易認為墨梓蕎還是喜歡他的,畢竟,年幼的墨梓蕎總是喜歡追在他屁股後麵。
其實北上淺易對墨梓蕎的印象不深,大多都是五歲之前有些接觸,五歲之後,當測出墨梓蕎是個廢物的時候,他就很少在見到她了。
“對啊,我們是有婚約的。”墨梓蕎玩味的點點頭,從納戒裏拿出了擂台日宋蒼交給她的手諭。
北上淺易聽著墨梓蕎承認兩人的婚約,當心心中一喜,蒼白的唇角揚起了一抹開心的笑意。
可是……
“婚約現在沒有了。”
北上淺易還未到達眼底的笑意驀地僵住,耳畔回蕩著墨梓蕎剛才的那句話。
婚約沒有了?
他抬眸震驚的看著她,剛想開口問些什麼,一張明黃的絲綢布匹夾雜了一絲白光,迎麵而來,直直的砸在他的臉上。
同時,還伴隨著她清冽的聲音。
“從現在開始,我墨梓蕎休了北上淺易,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北上淺易隻覺腦袋一震轟鳴,目光隨著飄落在地上的明黃看去,立時,瞳孔一縮,整張臉上的血色盡褪,身子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
滿目震驚的看著明黃旁邊的一抹蒼白,上麵濃黑的墨用娟秀的字跡寫著一些字體,特別是那大大的兩個字,格外顯眼……
休書——
竟是休書!
身子的力氣宛如頓時被抽空,北上淺易不斷的後退了兩步,高大的身子驟然一軟,頹廢的坐在了地上,目光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抹蒼白的紙張。
心口卻是疼得連呼吸都有些困哪。
“易兒!”高台上的北上玥看著北上淺易坐在地上,一臉慘白的摸樣,再也顧不得其它,慌亂的從位置上下來。
場麵此時一片混亂,眾人在聽著墨梓蕎那擲地有聲的一襲話後,立馬嘈雜起來,目光不覺的朝著那抹明黃和明黃邊上的白色紙張看去。
待看清上麵的字體後,更是沸騰了起來,不斷的交頭接耳,壓低聲音談論起來。
墨梓蕎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的眼光,他們愛說什麼便說什麼吧,最好將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傳出去。
“現在你可曾知道當日你的一紙休書,對墨梓蕎造成的影響?”墨梓蕎淡笑開口,眸子如冰的看著北上淺易,裏麵滿濃濃的譏諷。
北上淺易眸光終於有些焦距,轉眸抬頭,愣愣的看著墨梓蕎,幹澀的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個字,隻是額角冒出的青筋和冷汗,顯示著他此時有多麼痛苦。
墨梓蕎殘忍一笑,繼續說道:“你今日所償受的一切,遠遠比不上當時墨梓蕎所償受的十分之一,北上淺易,我要讓你永遠都活在痛苦中,一輩子都活在自責愧疚和後悔當中,你這一輩子,永遠都得不到你心底的那個人!求而不得的痛苦,你要償受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