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書房的門,沐陽心及自已與師妹二人青梅竹馬,年底將完婚,喜形於色。(因為他已接到其母的祝福)他知道其母沒危險自然沒放在心上。至於故事前麵對其母冷淡,那是他不知道為何其母沒有出手相救難產而亡的兒媳。
一幕幕交替出現在他眼前,自嘲而輕揚起嘴角。“俞承,去取壇酒來!”
“末將知道!”一個身材健碩年約三十左右中氣十足地回答著身前不遠處的人,沒有一下下的遲疑,折身快步而去。俞承在路上心中思及:是思念已故的王妃和公子還是為了這戰事?!還是為了其他的事(如公主所言是為了她。)不由放慢了前進的步伐。
“應該是為了她,可是…”不由揚眉吐輕歎:“最難消受美人恩,何況是心中有她的人,看來元帥是想決定一些事的時候了。”
戰事因為雙方實力相若而僵持著,不論是胡人一方還是中原一方每一個臉上都是士氣高昂,可是有誰知道他們內心又是多麼渴望這戰事能早一日結束。不想作中的那個主人公,若真是那樣多可悲。不過還是有人會提出來,這樣持有異議久戰,已毫無意義,沒能讓百姓們休養生息,若是其他異域的統治者有此野心,那麼勢必會讓他們得利,這與此戰爭而言,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於八月底,胡人一族的汗王安海明決定暫時休戰。此決議一定,引得眾人連連歡呼雀躍齊我王萬歲,萬萬歲…中原的營帳:當此消息一經確定(當然會由遠在洛陽的皇帝來決定這暫時的休戰與否),眾將士們均個個人臉上綻開開了陽光般的笑容,驅散了戰爭的陰霾。此後邊境上的人們絡繹不絕。最為開心的人當然是安海涵了。不僅可以休戰,他還讓自已所喜歡的人留在了自已的身邊。這些天若水也沒再提及關於中原的任何人或事。他是一個開朗的人,自然沒有多想這其間是為何?!
因為若水知道,她身在異地,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很是不自在,可怎奈自已不會武功也不會易容之術可以脫困,況對於這兒的還不太熟悉,與其說是不熟悉應該說是她沒有機會外出去了解,她被他軟禁在一個帳中。也沒有人來探望她。自已自嘲地笑:也是,既然都那樣交待了若風,為何還心存著一絲希望,定會有人來為自已脫困,可是她卻忘了,這是國之大事,又豈會為了兒女小事而……
九月初一的早晨:
安海涵告訴了若水,雙方暫時不再持續打仗,終於可以好好陪在她身邊。但於若水而言,這並非是一個好消息,在私心而言,她是不希望暫停戰事,因為一旦停戰,那意味什麼?!——自已所牽念的人均會遙遙遙相對,不知何時才能有見麵的機會,惆悵滿腹。可也隻能一臉的平淡,向他道了聲:“謝謝!”
辰時初,若水一個人呆坐於帳內,雙眼盡是眼淚,卻也極力地忍著淚,不讓它溢出滑落,忽聞帳蓬外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探問:“若水姑娘可在?!”
她收拾起心境,深吸一口氣,將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用手指拭去幽幽道:“請進!我在!”
她沒有折身回首打量來人。卻見一位年約五十左右的婦人手托著一身紫金相間的彩紋胡服來至。若水沒看亦沒問,隻靜靜地背對著來,不免讓來人有些不解:“王爺請姑娘換下這身漢服,在我們大燕國,穿成這樣還是多有不便的。”
“那有勞了,請在外稍等片刻,我換下即是。”若水心中縱有千般不願,萬般的不甘,也隻能換上。若水換下了衣衫,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半新舊的衣衫,置於自已包袱內,冷冷打量著緊身的胡服。
“姑娘可換置好?!”帳蓬外那老婦人試催促著若水。
“好了,還有什麼事?!”若水不慍不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