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姑娘隨我一起上馬車吧!”老婦人伸出手作出相請外出的姿勢。

“知道了!”若水沒有抬眼看看身邊的人或事,埋首道。

……

若水上了一輛馬車隨老婦人而去。

“皇兄,若水可是我們中原人,豈能讓胡人劫了去?!我朝的顏麵何存?!況她還是您的,您的恩人,您豈容她身處虎狼之穴?!”沐瑤大聲斥責著一臉麵無表情的沐陽。

在一旁的東方驤不時向沐瑤擠眉弄眼,不要這樣目無尊長的向沐陽責難。心忖:我的公主夫人真是大膽,對於她一向有些懼怕的兄長,在這事上居然如此,看來她與弟媳的關係還真是不錯。心思及此,心中竟有些酸意,不由輕扯嘴角而自嘲不已。因為他還不知道這沐瑤究竟是出於何意,如此一改往昔作風。歎了口氣小聲輕喃:“看來公主還真不能得罪,還好,還好…”

有些氣急敗壞的沐瑤見沐陽一臉的淡漠,心中更為惱怒不由大聲:“想來事不關已,你就以大局為重為推托之詞。而可憐的三弟,至今還在埋怨自已,幾次入胡營,均示得其果。在這段期間他整整瘦了一大圈,而你呢每天如常,是不是王嫂已故,你那開情六欲也隨之而去了?!”說著冷哼了一聲,眼泛瑩瑩淚光飛速離開。而在場的東方驤代妻陪了不是,尾隨而去。帳外的俞承見此一幕不由緊迫了拳頭,將眉宇深鎖,小心翼翼地折身離開。

被其妹說罵成無情之人的沐陽此時隻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這樣的人?!”輕揚劍眉長舒一氣心忖:沐瑤。我豈又不知你言外之意,可是不僅她是東方騏的妻子,更為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心在哪?!我豈能在有望聽見和平號角之時旁生枝節,況安海涵卻也對她用心良苦,真心實意。我又能以何身分前去將她帶回?!也許她是樂意留在那兒也說不定,必竟她也有她的自傲

回憶:在若水被帶走的當晚,他清醒後,大娘對他所說的話,若水姑娘不想讓我們受迫害而隨他去了。那是她善良而非隻單單為了我一個人。況若風曾說過她的姐姐太善良上當受騙還樂滋滋的,心甘情願,這樣一個女子豈容自已沾汙?!

轉眼夜幕降臨,大地漸入睡眠,那是安祥的睡眠……隻偶有幾聲蟲鳴輕輕伴奏著,月光如水,灑向大地,不會為某一個人而獨圓,亦不會為某一個人獨缺,月之陰晴圓缺全在乎賞月人的心境矣!

“沐瑤,你慢點!若水有你這樣的無間的姐妹,何其幸運?!連為夫也都要吃醋了!”東方驤一本正經地邊追邊大聲道。(全然沒理會宮中將士們異樣的目光)

“這公主不知道又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士兵甲小聲語不時警覺著身旁的動靜。

“我們權當看一出戲唄!這樣的大事我們豈能有疑議?!”士兵乙抿嘴笑語。

“也是!”士兵丙努力忍著笑道。

“不過我總覺得元帥有些怪怪的。”士兵丁若有所思道。

……

“你們不好好巡邏在聊什麼,這麼起勁?!”俞承路過故意斥道。

“沒,沒什麼…。”其中一個士兵底氣不足的道。

“那就好,你們可以輪流休息不用像在打仗期間一般巡邏。”俞承正色道。

“多謝俞將軍。”異口同聲。

“連這些士兵都可以看出,緣何…,真是關心則亂,旁觀者清?!”低語輕歎。

“回王爺,若水姑娘說有些累,從下午至今還沒起身,這…。”老婦人有些膽顫如實回答著。

“那就讓她休息,你在房門外候著,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安王爺如是下令著。

“是,奴才明白!”老婦人唯唯諾諾後退而下。

次日,旭日東升,給大地披上一件金黃色溫暖的大衣,將夜的冷清一點點驅散…

若水也讓這溫暖的陽光給喚醒,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環顧四周,不由詫異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