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立軒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兄弟,一連兩天都能在自家的聚賓樓遇見他,看來他們還真是有緣,隻不過這緣分恐怕隻有孽緣可以解釋的通了,不然的話怎會兩次都是自己出手解救眼前這個麻煩不斷的人物呢。
司徒立軒暗自感歎了這麼一句後,心中卻忽然一動,自手中傳來的勁道有些不對啊,原本自己出手捉住了即將猥褻成功的那隻手的脈門後,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此時卻從這脈門中察覺出一股遠勝壯漢所表現出來實力的勁流,心中不禁疑雲頓生,於是便出言試探道:
“兩位敢在聚賓樓鬧事兒,膽子不小啊?難道兩位就不怕司徒家追究嗎?”
“嗬嗬,這位公子說笑了,我兄弟二人怎敢在聚賓樓鬧事兒呢!再說了,此事純粹就是個誤會,我兄弟二人可是慕名前來聚賓樓用餐的,實在是這位小哥兒忒不講理了,才用了些手段,想要盡早用飯而已,還請這位公子不要誤會,我兄弟二人絕無冒犯司徒家的意思。您看,您是不是先放開在下的手再說,哦,對了,還請這位小哥兒多多擔待在下的失禮之處。”
聽司徒立軒這麼一說,原本一臉痞氣的壯漢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義正詞嚴的說道,話語中透露的意思也確如他自己所說一般,最後還衝著冰璿公主頷首致歉。
不過,司徒立軒卻感覺這人如此說話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雖然這壯漢話說的沒錯兒,意思也是那麼個意思,可這壯漢說話時的神態乍一看雖然誠懇,但卻怎麼看都有幾分勉強的意思在裏麵,就好像很不習慣用如此態度說話一般。而剛才自己捉住壯漢之前,這二人臉上的那種猥瑣的笑容也透著幾分怪異的感覺,這讓司徒立軒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冰璿公主沒想到就在自己這麼一愣神兒的功夫,自己等了大半天的人終於出現了,驚喜交加之下她也顧不得同剛才為難自己的這兩個**計較什麼了,隻恨不得讓這些不相關的人立馬在眼前消失才好,於是,冰璿公主聞言後,不待司徒立軒開口便急急的說道: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們都先退下吧。”
冰璿公主剛說完,便看到眼前的青衫男子詫異的看了自己一眼,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可能有些問題,可是今日她本來就是要向這人攤牌的,這麼一想,也就沒再繼續修補自己的語氣問題了,隻是拿著一雙妙目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心上人兒,有一種大姑娘看情郎,越看越愛的意思在裏麵。
就在這頭兒司徒立軒被冰璿公主這越來越火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的時候,那邊廂司徒府中的祝語蓉手中卻拿著一封沒有署名的密信。
看了密信後的祝語蓉雖然心中存疑,但卻沒有半分猶豫的立刻吩咐備車,她要趕去聚賓樓,隻因信中的那句話。
是的,那封密信中隻有一句話:聚賓樓,立軒有難,非卿不解。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祝語蓉就不得不重視,不管這封信是誰送來的,也不管送信的人有什麼目的,為了司徒立軒她就不能繼續安坐於府中,如果是虛驚一場,至多也就是她白跑一趟而已,可要是她明明知道,卻沒有及時趕到,讓司徒立軒出了什麼事兒的話,她又有何麵目繼續呆在司徒府呢。
坐在馬車中的祝語蓉此刻並沒有因信中示警的內容而有所慌亂,隻因她並不擔心在司徒家的地盤兒上,會讓司徒立軒遇上什麼危及性命的事情,所以,馬車急行的這一路上,祝語蓉都在反複琢磨著密信的來曆。
可任憑祝語蓉在心中將所有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卻沒有能夠找到可懷疑的對象,這令祝語蓉心中更加的不安了起來。
馬車在祝語蓉的不安中趕到了聚賓樓外,此時剛剛過了飯時,來此用餐的人正三三兩兩的相攜而出,祝語蓉被琴兒攙下車後,便急急的向聚賓樓內行去。
剛一進門就有夥計迎了上來打著千兒滿臉笑容的問道:
“這位客官,您可是要用餐?”
祝語蓉雖說嫁入司徒家一月有餘了,可至今也未曾隨著司徒立軒巡過鋪子,也就怨不得這些夥計不認識她了,所以聽到夥計的詢問後,祝語蓉一邊搖頭一邊問道:
“司徒大公子可曾來過店裏?”
“我家大少爺卻是來過,不知您是……?”夥計一聽眼前這位居然是來找自家大少爺的,便立刻恭敬的答道,可因著不知道這女子的身份,所以也不方便透露少爺的行蹤,便這麼吞吞吐吐的半問半答道。
“我家小姐是你家大少奶奶,尋大少爺有急事兒,你還不趕緊的帶路,看誤了大少奶奶的事兒,回頭大少爺怎麼罰你!”祝語蓉身邊的琴兒見這夥計如此墨跡,替自家小姐表明身份的同時還不忘威脅一把這沒眼力價兒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