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不行啊。。”
“他不死，你能睡著嗎？”
“。。。。會坐牢的。。。”
“別管那麼多了。。左手邊的抽屜。。美工刀。。右邊牆上的房間日光燈開關。。脖子。。什麼都不會知道的。。”
“怎麼可以。。。”
“嗬。。你看看，她的眼神。。他的眼神。。不要騙你自己了，你在興奮。。你都快笑出聲來了。。。別壓抑你自己了。。做吧。。”“。。。你是我吧？”“
嗬，我是你，一直都是。”
“。。好久不見。”
“嗬嗬，是好久不見了，親愛的我。。”
睜開眼，便是沒有吊頂的天花板。房東老板娘早就在兩個月以前撕下了我貼在那的海報，以至於現在每天醒來的第一眼都能敗掉我一天的心情。而我也再懶得去借梯子重新美化這個發黃的老舊房間。罷了。好心情換不了最便宜的泡麵。隻要房東老板娘順眼了，我才能繼續以廉價的房租在這裏多待幾個月。桌子上的零食昨晚就隻剩下塞進嘴裏也不能消化的那部分了。鍋裏也是空的。早飯可以出去隨便買點，還省下了坐下進食的時間可以洗個臉。算了，還是不洗了。抽根煙，出門吧。和往常一樣的樓道，和往常一樣的設施，和往常一樣的鐵門密碼，和往常一樣的路線，沿途店鋪，攤點，食物，價格，交通狀況，人流量。我也像往常一樣，在遲到之前把食物吞咽完畢，抵達公司。
接下來的，大概就和往常不一樣了。
“飄，你來了啊。”說話的是霖，旁邊停著的警車是他的座駕。“看到了吧，出事兒了。。你也真**點兒背，才來這兩個月吧。。煙呢？我今天忘買了。。”我掏出煙且拽住了他在我口袋裏亂翻的手，直視他眼白的血絲。“出什麼事了？”霖把煙叼上，從褲袋裏摸出火機。“你一女同事掛了。你老總也掛了。死了一晚上了。。害老子大早起來出警，困死了都。。”霖吐了口氣，忽然笑著湊過頭來，“你說這是不是老天不舍得你在這種小公司裏屈才，才給來這麼一出啊？”
“別扯了。。死的那女的叫什麼名字？”“白羊。”“沈白羊？”“是吧。怎麼？你熟人？”“廢話，我同組的。”“哈！別說有奸情哦。。”“嗯。有。麻煩你把吸我的煙全給我吐出來。”“去！還是這麼開不起玩笑。。好了好了。。。大概就是你的老板在下班後**了你的小羊，可愛的小羊醒來一看，哇，貞操不在了，你老板又想梅開二度，小羊憤怒變身小狼咬死了你老板然後自殺了。。可惜了這麼一雪白妹子啊。。”“是你分析的，還是強分析的？”“拉倒吧。。強他沒結案之前永遠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好不啊。。話說你到底怎麼了哦，兩年部隊回來換了個人似的，沒心沒肺的。。死的是你同事哎！這麼冷血。。”“那今天倒是不用再加班了看來。。同事而已，又不是你死了，還得我哭喪啊？”
“嘿。。我死了你不得偷笑沒人摸你煙了哈？。。不扯了。。老子還得去拍照呢。你們主管在那邊，回見了。”我閃身躲過飛來的煙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