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出來喝酒，好好聊聊，我還不知道你這兩年怎麼過的呢。。”霖嘀咕著鑽進他那小破車裏去了。
兩年麼？我笑笑。就是活著過了唄。
主任也就是說大家不要私下討論什麼了。今天休假，明天正常上班，新經理後天就會過來上任，不要耽誤了工作計劃。然後大家都散了。我看了看掛著相機忙活著的霖，準備回去睡覺。“飄，你有白羊家裏的號碼嗎？”直長發單眼皮，是白羊的好友，夏草。“沒有呢。我和她沒有熟到那種程度。”夏草盯著我。三秒之後挪開目光。“我有話想和你談談，關於白羊的。”
飛石咖啡廳。夏草坐在我對麵。說實話她比白羊好看一點點。“她好慘。”“是呢。”我擺弄著手中的調羹。夏草盯著我的杯子發呆。“她喜歡你。”“我知道。昨天中午她和我說過了。”“什麼？。。。這傻丫頭。。。”夏草低頭，肩膀輕輕地抖動。“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勇氣。。可當天就碰上這種事。。白羊她。。。。”我遞過一張紙巾。“她是個好女孩。”
夏草擦完眼淚理了理頭發。“你是怎麼回答她的？”我把剩下的方糖全倒進咖啡裏。“我說我結婚了。”“我不信。”“她也不信。可我的確結婚了。”“怎麼可能，我重來沒見你提起過啊。。”
“難道我得一天到晚都宣布我結婚了嗎？”“。。。。我可憐的白羊。。”
我們不再說話，隻是把杯中的咖啡喝完。“我想去白羊家看看她媽媽，”夏草招來服務員買單。我為我的皮夾鬆了口氣。“我幫你問問，有號碼了我發短信給你。”“好。謝謝了。”夏草提了包走了，我也起身回家。難得的休假，得好好睡覺。
躺在床上，我閉上了眼。“舒服嗎？”
“是。舒服。。”
“嗬嗬。。我沒騙你吧。最了解你的，是我啊。”
“也許吧。”
“能睡個好覺了吧？”
“是呢。多虧了你呢。”
“別說你。我是我。你是我。”
“是我矯情了倒。。說不出的輕鬆。睡了。安。”
“嗬。。好夢。安。。”
隻是入眠前的那一道眼神。。。似乎在責怪著我什麼。。哦。。。。。是她的。白羊。她的眼睛在說“為什麼不早點救我”。我想我的眼神也回答她了。在放完給我發工資的男人的血之後。
“我為什麼要救你呢。”對不起，我不是英雄。沒有受害者，我沒有興奮的理由。
“嗬嗬。。你是在給你自己的猶豫不決找借口吧？”
“我還真的不知道呢。。”
“睡吧。。我。。我一直都在。”
“嗯。我睡了。”(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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