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昨天晚上到底什麼事。”我一晚上沒睡好,一直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見老頭從屋子裏出來,趕緊截住他,問個明白。
“什麼什麼事,一覺睡到大天亮啊!”老頭踹著明白裝糊塗。
“女鬼,就是女鬼,到底怎麼回事。”我事先捅破窗戶紙看著他。
“什麼女鬼,哪有女鬼,以後你都不準去我那屋,我的錢都藏在裏麵,丟了怎麼辦。”老頭當沒事人似的,頭也不抬的從我麵前走過。
“對了,今天去後山采點龍須草,去隔壁村把那條黑狗給我買回來,我要畫符。”老頭坐在院子裏,端起光頭盛好的小米稀飯,吧唧吧唧吃著正香。
我吃過早飯,背著竹簍向著後山走去,這個死老頭,絕對有事瞞著我。直到中午才有多半簍龍須草進筐,天不隨人願,要不說人喝涼水都塞牙,剛才還是晴空萬裏,現在就烏雲密布。連你也要欺負我。
“先生,快要下雨了,快去我家躲躲雨吧。”我一聽是美女的聲音,馬上轉頭看向她。雖然說不如郝家大小姐,那也是絕誌的美女。
“早就聽說這裏搬來一戶人家,一直沒見著。今天誤打誤撞還真讓我碰見了。”我表麵上雖這麼說,心裏卻想的是,搬來這鳥不拉屎的地,腦子被驢踢了。
“嗬嗬,那還不跟我回家躲雨,一會淋成落湯雞,我可不管。”上天好像印證他這句話一樣,雨下的越來越大。
我跟著她回了家,她家的院子不大,種著各種菜。長得過於好。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你家怎麼不開窗?”我感覺有些悶熱,奇怪的問向她。
“因為我媽有病,不能開窗。”她捋了捋頭發上被淋濕的水珠。
我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張口說到,“對了,我叫章宣,你可以叫我宣子。你叫什麼。”
“嗬嗬,宣子?你叫我素素就行了,這雨來的快去得也快,一會你就可以回家了。”素素笑著回答我,倒讓我滿臉窘迫。
“咳咳,素素,誰來了?是不是你爹回來了?”裏屋傳來詢問的聲音,我想應該是素素的母親。
素素衝我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媽,外麵下雨了,剛才來了一個躲雨的人。現在走了。我爹晚上就回來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也不好多問。
雨下了幾個鍾頭,我見雨停了,抬起頭小聲的對她說:“雨停了,我走了。”
她送我走到門口,我鼓起勇氣:“我以後能不能來找你?”
“嗬嗬,當然可以。就怕你不會來了”她的語氣有些調皮。
當我背著半竹簍龍須草回到家,太陽已經偏西。老頭正坐在院子裏削著棺材釘。隨口問道,“誰家又死人了?”
老頭抬起頭看了看我,“村東頭老陳家。去了大半天,挖了多少?”
一想到這,我就火大,“臥槽,還問我挖了多少?下次叫我挖龍須草的時候,看看天會不會下雨再說。”我把竹簍放在老頭腳邊,拿了把椅子,端著飯,坐在老頭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