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珠那搖頭道:“算了算了!她是我的親妹妹,就當是我欠她的吧。她要怎麼說我,都隨她去吧!”
娜木鍾急道:“那不行啊!你這麼尊貴的身份,莫非就讓人白白欺負了去?這可不行啊。”
哈日珠那哭道:“我能怎麼樣?又不像她們伶牙俐齒的,我連吵都不會吵。何況,也是我錯在先……”
惠兒生氣道:“主子啊,你實在是……”
娜木鍾很失望,瞥了嬰兒一眼,轉念一想,假裝搖頭無奈狀,歎道:“唉!隻可憐八阿哥,被人講成那樣,你額娘也保護不了你……”
哈日珠那立即關切道:“你說什麼?八阿哥被人怎麼講?”
娜木鍾欲言又止道:“既然妹妹不打算追究,我又何必給你添氣。”
哈日珠那堅定地道:“不行!你一定要說!別人怎麼講我,我都可以不追究,可是我拚死也要保護八阿哥!”
娜木鍾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聽見外頭有人在傳,說什麼……八阿哥子以母寵,皇上做得太過分,八阿哥人小福薄,怕折了他的壽。哼!真是賤嘴薄舌的,也不怕下地獄!”
哈日珠那臉色大變,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道:“要是讓我查出是誰在詛咒八阿哥,我一定沒完沒了!”
娜木鍾為難地道:“這話在外頭傳遍了,怎麼查呀!”
惠兒道:“說話的人一定是嫉妒主子,您想,這宮裏最嫉妒主子的可能是誰呢?人家啊,當麵都敢詛咒您了,背地裏,還不敢詛咒八阿哥嗎?”
哈日珠那霍然起身,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她叫道:“惠兒,跟我走!”
哈日珠那率惠兒疾走而去,娜木鍾目光尾隨著她,微微一笑。
哈日珠那率惠兒怒氣衝衝闖入永福宮,鈴子迎上行禮道:“奴才給宸妃娘娘請安……”
惠兒將她推了個踉蹌,叫道:“蘇茉兒那個賤丫頭呢,叫她給我滾出來!”
蘇陌聞聲忙出來道:“怎麼啦?原來是宸妃娘娘玉駕光臨,不知有何貴事?”
哈日珠那憤怒地看著她,想罵卻罵不出來,忍不住,上前重重打了她一耳光。事出突然,蘇陌大驚失色地看著哈日珠那。
惠兒責問道:“我主子要問你,是誰給你的膽,敢詛咒娘娘跟八阿哥?”
蘇陌望了她一眼:“你倒是說說,我怎麼詛咒宸妃娘娘和八阿哥了?你倒是拿出證據。”
哈日珠那怒道:“你……你還不承認?你在小廚房裏怎麼說的?”
蘇陌憤怒地道:“娘娘先聽了她的話,我怎麼分辯也沒用!就算我闖了禍,自有主子責罰我,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當我主子是好欺負的嗎?”
惠兒煽風點火道:“娘娘你瞧她,竟然反咬一口,說您欺負她主子!”
蘇陌怒道:“我不怪宸妃娘娘,宸妃娘娘是個和善的人,沒什麼心思,隻怪,有些小人播弄是非。”
惠兒見她意有所指,突然衝上去和蘇陌扭打成一團。
哈日珠那叫住手,兩人都不理她,她氣得直頓足。
鈴子上前拉架,反挨了幾下。
哲哲與布木布泰說笑著進來,見狀大驚。
哲哲臉色一黑:“都給我住手!成何體統!”
她一看這狼藉,忍不住訓斥道:“鬧成一鍋粥,像話嗎!說,怎麼回事?”
蘇陌想講卻不敢,惠兒催促地看著哈日珠那。
哈日珠那氣呼呼道:“是蘇茉兒,這利嘴的丫頭,竟敢出口傷人!”
蘇陌卻淡淡的說道:“娘娘一句話沒問就賞了奴才一耳光,其實,要說出口傷人,絕不是打奴才這兒起的!”
布木布泰怒斥見狀忙罵道:“蘇茉兒,住口!”
哲哲看著哈日珠那道:“丫頭犯錯,就算她主子護短不罰,也還有我呢!哪興這樣又動手又鬧嚷,你做主子的先就失了身份。”
哈日珠那覺得很委屈,但又倔強不服氣,眼眶裏淚水打轉,不讓它落下。
哲哲問道:“蘇茉兒,你怎麼得罪了宸妃娘娘?”
蘇陌道:“回皇後的話,奴才不敢得罪宸妃娘娘。是惠兒,她先指桑罵槐,說奴才主子趁著宸妃身子重,使出了渾身解數,勾引皇上。奴才氣不過,才回了嘴。”
布木布泰聞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哲哲嚴厲地問道:“是嗎?惠兒?”
在哲哲銳利的眼神下,惠兒怯怯地低了頭。
哲哲慍怒道:“這麼說,是真的了?誰許你這麼張狂,對莊妃娘娘無禮?”
惠兒不由得跪下求饒道:“求皇後饒了奴才,奴才也是……有口無心,但是後來蘇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