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全身心都在抵抗著那股越來越恐怖的氣勢,可那句罵他的蠢貨是真真實實聽清了。
李****著眼死命的咬住牙齒,拚命不讓自己的身體驚秫顫抖起來,他想衝上去凶狠的朝那張嘴巴上來幾下,可是身體根本不受控製。
隨著那個男人越來越接近自己,李慶感覺全身的肌肉都開始抖動起來,似乎向自己傳達著恐懼。
男人的尊嚴和被辱罵時的憤怒支撐著他,李慶不想這個小人的麵前丟下臉。
“我,不是,蠢貨,我,永遠,都不是。”李****著雙眼瞪著越來越近的飛鷹,一字一字咬牙反駁這個瘋子。
公平?公平誰能說的清楚,公平隻是極端的妒忌和自私的借口罷了,誰能說的準公平。
“哼!可憐的自尊心。看到了嗎?感受到了嗎?你有什麼理由否認自己不是個廢物?你的身體已經開始顫抖,你的心是否在開始恐懼。天道何其不公,一步先,步步先,像你這種蠢貨為何能夠接受元素的洗禮。而我,卻像個白癡一樣,為了能夠接受元素的洗禮,拚命的壓榨自己的生命力。”
心裏壓抑著難受,身上仿佛擔了一座山,那種隨時會垮掉的感覺讓李慶異常的憤怒,這是個瘋子。
“為什麼?”一聲憤怒的吼聲從飛鷹口中爆出,而後那股氣勢猛然再變,如同暴怒的伏虎,緩緩站起,一步一俯,蓄勢待發。
“小崽子,知道嗎?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卻換回一句,元素已經穩定,沒有可能在會發生洗禮的機遇。”飛鷹的神情由怒化為嘲諷,可下麵卻重新恢複平靜,眼中斌射出攝入的神采,一步一步帶著逐漸攀升的氣勢,一浪一浪的衝擊李慶心裏的防線。
不知道何時李慶感覺到太陽穴開始疼痛起來,眉心的地方又出現了那種針紮似的疼痛,這些李慶不在乎,他不相信這個男人憑借氣勢就能夠壓垮自己。隻要這個男人不出手李慶根本不怕,思維沒有出現混亂跡象,這一切可能來源於自己異常的精神力。
身體控製不了,李慶的眼睛卻更加銳利,絲毫不讓。
短短數十步的距離,氣勢一邊在變,緩步走到李慶的麵前時,李慶已經身不由己的顫秫起來,仿佛這句身體已經不在是他的,一動不能動。
飛鷹在李慶麵前的半米處停下腳步,齜著牙從喉嚨中發出極度壓抑的笑聲。
“嗬嗬。”
“可笑嗎?”低低的話語帶著三分自嘲兩分失望,餘下卻是濃濃的問責。
李慶瞬間額頭的汗液便流了出來,一種被凶狼盯住的恐懼感凶狠的侵入心扉,可下一秒這股恐懼感猛的被驅逐出去,腦中不斷的響起他的那聲【可笑嗎?可笑嗎?】。
“憑什麼?憑什麼?”李慶心裏激蕩著,一股滔天的憤怒猛的生起,原來嫉妒才是這個男人發難的根源。真可笑,他憑什麼來怪罪自己?他憑什麼來述說自己的可悲?他憑什麼拿公平來壓迫自己?你憑什麼是個上校,而我隻是個學生?際遇讓你掌握了特定體位鍛煉的法門,讓你一帆順風。如果自己沒有經過元素的洗禮,我是否也能夠對著自己說這不公平?
怒火,讓李慶忽視了恐懼,遺忘了飛鷹攀升的恐怖氣勢,血紅的雙眼凶狠的與他對視著,下一秒李慶猙獰著臉一字一句的衝著飛鷹的臉,猛的開口怒嚎道;“你給我滾,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