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到底是怎麼想的?
其實就是向他所說的那樣,他自己一個人就夠了,帶上這些工人的話就成累贅了。
畢竟他不知道李浩天這個家夥會用什麼來對付他,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根本就不用考慮什麼,直接就敢上。
但是如果有了這些工人們,他不僅不會如虎添翼,反倒是畏手畏腳了,而且工人的數量可不少,他根本沒有這麼多精力照顧每個人,所以不帶上他們是一個更好的結果。
看著陳鋒被廠房的後門掩住身影,工人們久久無聲。
突然,最左邊的一個工人出聲了:“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在這裏等著嗎?”
“可是他說了我們是累贅,可能他是有什麼計劃的吧。”右邊一個工人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可能是的,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年齡最年長的一個工人在最中間說了一句,他們的眼神中,充斥著對陳鋒的擔心。
“他說不帶我們,難道我們就在這裏靜靜等著嗎?”一個工人看了看周圍的同伴。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議論起來,就連那最年長的工人眼中的神色都有了變化。
“是啊,他隻說了他不帶我們。”
“對,我們難道就在這裏等著這個小夥用生命給我們帶來希望與自由嗎?”
“咱們可以自己跟上去。”
“對。”
工人們瞬間活泛了,最年長的工人開口了,他道:“大家都想要跟著去對吧?”他的目光掃了一眼同伴們,每個工人都迎上了那雙審視的眼睛,毫不猶豫的將眼底的那份態度傳遞過去。
“好!”年長的工人微笑的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決定要去,那麼我就不阻攔大家了,因為我也想要去。”
“哈哈哈。”
一個簡單的笑話,讓眾人哈哈大笑起來,算算時間有多久他們都沒有了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也根本沒有人,沒有心情來講一個笑話,但現在,他們終於發自內心的大笑起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年輕小夥……
良久,這個笑聲才終了,如果一開始這個笑是因為老工人的一個笑話,那麼最後,這場大笑更像一個儀式,一個宴會。
眨眨眼,將眼睛裏的濕潤擠了回去,老工人看著大家一樣的動作,眾目相對,又是一陣大笑。
收拾後心情,眾人的心裏那往日裏擠壓的陰暗的東西似乎都釋放了出來,所有人感受到的是一陣陣的輕鬆,愜意,老工人也回歸正題了。
“剛剛小夥說不要咱們跟上去,說大家都是累贅,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老工人不希望恩人的一句話讓大家心底有了埋怨。
“怎麼會呢,我們怎麼會介意這個。”左側一個工人擺了擺手,其他人認同的點了點頭。
“而且,咱們本來就是累贅,不是嗎?”左側另一個工人握了握自己一手就能捏全的小臂,苦澀的笑了笑。
雖然肌肉的大小不一定代表了實力,但是向他們這麼細的胳臂,摔一下估計就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