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馨的表情也是平靜鎮定,一絲慌亂也不見。
上官凝將手中的信紙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間來回搓了幾下,便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哦?是嗎?姐姐可是敢跟妹妹打個賭?”
蔣宜蘭鼻孔朝天十分不屑,她篤定上官凝此刻就是在虛張聲勢,打賭?賭就賭,她蔣宜蘭就不信自己會輸。
“好,妹妹說吧,如何賭法?”
春馨忽然生出一絲不安,上官凝為何能如此從容,似乎一切成竹在胸,她絕對不可能看出破綻的啊。
不要慌神,不要亂了陣腳,春馨一邊看著上官凝的麵色一邊心下安慰自己。
“如果這封信是假的,那麼姐姐便為花語守靈三日,並親自為花語的墳墓培土,代替花語向其父母叩三個離別頭,如何?”
蔣宜蘭聽到上官凝的話心突突的快速跳了幾下,守靈兩個字讓蔣宜蘭渾身上下忽然激起了一層小疙瘩,密密麻麻的讓她的每個細胞都覺得寒冷起來。
“那如果妹妹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我便自己前往禦丞司自承殺人,並且在花語靈前叩滿九十九個響頭,以慰花語在天之靈。”
上官凝聲如利刃,字字句句直戳人心,蔣宜蘭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絲懼意,隻是此事想要打退堂鼓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寧氏和蔣氏聽見上官凝的話都很不讚同,兩個人雖然沒見過花語的字跡,但是從蔣宜蘭肯定的麵容上兩個人猜測這封信十之八九是真的。
不管這個花語是出於什麼動機寫下的這樣的信,如今逝者已矣,這封信就成了關鍵。
“好,到時候妹妹可不要退卻反悔。”
上官凝等的就是蔣宜蘭的這句話。
花語,你放心,我雖然不能在此時此刻就將這個蔣宜蘭拿下給你報仇,但是我一定要讓她跪在你的靈前給你磕頭懺悔。
“清平姐姐,麻煩幫我準備一盆清水和一湯勺的堿麵,還要一根竹簽。”
廳中的眾人聽完上官凝的吩咐都是一副懵懂的樣子,不知道上官凝這葫蘆裏賣的事什麼藥。
就連春馨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看著上官凝。
很快,清平就將上官凝要求的東西一一的拿了進來,分別擺在了上官凝剛剛拉過來的一張小矮幾上。
上官凝將湯勺裏潔白的堿麵一股腦的倒進了水盆中,隻見盆子裏的清水接觸到堿麵之後就開始咕嘟嘟的冒泡,好像是水開了一般。
等到水裏的氣泡越來越密,越來越密的時候,上官凝突然將手中的信紙扔進了水裏。
“你要做什麼?毀滅證據嗎?”
蔣宜蘭眼看著那封信像是一艘沉船一樣,快速被浸濕沉到了水底,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大聲的吼了幾句。
“郡主,您這毀滅證據的手段未免有些太拙略了吧?”
秦氏陰陽怪氣的開口,剛才上官凝和那個蔣宜蘭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戰的十分激烈,她都沒能插上嘴,現在好容易得了個機會,要是不說兩句都對不起她自己。
上官凝誰也沒有理會,隻是專心的看著水中紙張的變化,說來奇怪,之上的字是墨,可是如今遇見水那墨跡竟然絲毫沒有暈染,從水麵上往下看每一個字都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