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哭了?”蕭子譽蹙眉看著我,眼睛裏滿是心疼。
恍然間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一天之內和他碰到兩次,這種幾率在這偌大的城市到底有多渺小。
“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蕭子譽抬頭撫上我額頭,溫熱手背上的熱度,將我拉回現實。
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角用袖子抹眼淚,硬著頭皮道,“我沒事,沒事。”
蕭子譽拉住我的手,迫使我停下來,雙手捧住我的臉,一字一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行嗎?”
“我……”眼前的他如此美好,我實在是無法將自己狗血不堪的生活宣之於口,所有的牢騷和委屈,最終到了嘴邊,統統化作兩個字,“沒事。”
“你這樣子,像是沒事人的樣子嗎?”蕭子譽隱隱怒道,“我可以和你保持距離,但前提是,你必須給我好好地!聽到沒有!”
他表麵責怪實際上關心的口吻,和記憶中的他一模一樣。
我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肩頭大聲哭了出來。
把那些在程實麵前不敢流露的,在外人麵前不能表現的,委屈、難過、心酸,統統都放肆的宣泄了出來。
蕭子譽沒再多說一個字,手掌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頂,任由我大聲的哭泣。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哭到嗓子都啞了,實在是哭不動了,才斷斷續續的啜泣著,停了下來。
“我沒事了,你別再問了,行嗎?”哭過後的我冷靜許多,聲音嘶啞的乞求他。
蕭子譽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會兒,最終妥協般的輕輕歎了口氣,“行,我不逼你,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就來找我,我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隻能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
“手機拿來。”幫我擦幹眼淚後,蕭子譽又道。
我慢吞吞的從手袋裏摸出手機,不解的看向他,“做……做什麼?”
蕭子譽直接握住我的手,捏著我的手指解了指紋鎖,修長的手指在自顧自地在我的手機屏幕上快速的敲擊著。
我還沒看清他做了什麼,他就又重新鎖了屏,把我的手機放回了我手中。
“我電話給你存了,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蕭子譽摸摸我的頭,語氣寵溺道。
他這一係列的動作過於親近,我頓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他靠的太近,姿態已經相當的曖昧了。
“那個……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t我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和他稍稍拉開一點距離。
蕭子譽不知有沒有看出我刻意的疏離,他點頭道,“嗯,你要去哪個科室,我送你過去。”
“不,不用了!”我生怕他的出現再一次被程實看到,連忙擺著手拒絕。
這回蕭子譽不同意了,他堅持道,“不行,你臉色這麼難看,讓你一個人去看醫生,我不放心。”
我有些難為情,剛要開口再次拒絕蕭子譽,樓梯間門口就傳來了程實冷若冰霜的聲音。
“薑梨,你還要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