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憶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開導蕭清寒,在她的心裏,蕭清寒永遠是快樂無憂的姐姐,可是連這個姐姐也是會有煩惱的。
她靜靜的陪在蕭清寒的身邊,希望曾經給蕭清寒給了她短暫的快樂,她也想要把這份快樂帶回給她。
蕭清寒坐在了石墩上,心裏複雜萬分,她剛想忘記這個人但這個人卻又出現在了他的世界裏,而且他竟然還上門提了親,若她答應了葉添又該如何?她告訴葉添自己並不喜歡江嘯玉的,可是如今這又該怎麼辦?她要如何去麵對葉添。
她放不下江嘯玉,她很想問問他當初為什麼那麼決絕的就離開了她。
蕭清寒看著平靜的湖麵,可是她的心卻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姐姐,你不喜歡哥哥嗎?”陪了許久,白雪憶終是問道,蕭清寒搖了搖頭了,“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忘記,可是越想忘卻越難忘,如今我就要忘記了,他卻又突然間出現,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姐姐認識那個叫嘯玉的人?”白雪憶了悟的問道。蕭清寒點了點頭,“以前我很愛他,可是如今他應該已經不認得我了。”
不認得,就算江嘯玉再次喜歡上了她,他也不會知道曾經的蕭清寒被他傷的有多深,他也不知道曾經的蕭清寒愛他有多深。
曾經,曾經,一切都是曾經,再見麵時他們該是陌路。他為何還要來向她提親。
白雪憶抓了抓頭不解道:“姐姐怎麼知道他不認識你了,如果不認識他又怎麼會來向你提親?”
蕭清寒回頭看向白雪憶,她向她招了招手讓她到自己的身邊來,白雪憶便也更加靠近了她一分。
“雪憶,你摸我的手。”蕭清寒握著白雪憶的手,白雪憶感覺到的隻有微微的涼。她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蕭清寒放開了她的手,“我沒有體溫,我一直覺得其實我已經是死了的,死人怎麼可能還有感情,死人有的隻是執念而已。”
蕭清寒覺得自己對江嘯玉的感情便是亡魂的執念。帶著記憶重生,一切都好像在做一個夢,她有時候甚至會期盼,夢醒之後她已經能回到曾經回到和江嘯玉一起的那段最美的時光。
白雪憶聽言狠狠的擰了蕭清寒一把,蕭清寒吃痛的跳起了身來,“你個小丫頭,疼死我了。”
“姐姐,死人是不會感覺到痛的,你是活的,活生生的人,你隻是病了。”
蕭清寒聽言無奈一笑,她知道白雪憶不會懂她的,不光是白雪憶,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人能理解她,她暫時拋開了江嘯玉的事情,“雪憶,你上次說喜歡的那人,他打算什麼時候娶你。”
白雪憶突然被問道,心裏一慌,她低下了頭蹂躪著衣角,“他最近很忙,再說娘親屍骨未寒,這個時候談婚事是不是不太合適?”
“你爹他知道嗎?”蕭清寒不放心的問道,似乎今日白沉毅並不知道白雪憶已經有心上人般。白雪憶心中一緊,她一把拉住了蕭清寒的袖子,“姐姐,能不能替我保密,我不想讓爹知道。”
“為什麼?”白沉毅現在最疼也便是這個小女兒了,隻要合適,白沉毅不會不同意,蕭清寒狐疑的看著白雪憶,又道:“要讓我不告訴爹也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他是誰。”
長姐如母,蕭清寒關心白雪憶也是正常。白雪憶為難的看著蕭清寒,“姐姐,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和他之間如何我心裏明白,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蕭清寒見白雪憶的神情便知道她有事,她鄭重道:“雪憶,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說的?”
白雪憶垂下了她的小腦蛋,她沒有故意要隱瞞什麼,最終承認道:“姐姐,其實他並不知道我喜歡他,我也隻見過他幾麵而已,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
白雪憶越說聲音越低,蕭清寒聞言追問道:“他是誰?說出來姐姐給你去探探底。”
白雪憶立馬又擺了擺手,“姐姐,我想自己解決,你還是不用為我操心了。”白雪憶站起了身,隻是不想池邊的泥土鬆軟,她一腳踩下去竟然塌陷了一塊,來不及反應的她重心不穩便往池子裏麵栽去。
由於事發突然,蕭清寒沒來得及抓她便眼睜睜的看她掉進了池子裏,“雪憶!”
白雪憶不會浮水,蕭清寒見她在池子裏掙紮的模樣想也沒想的跳下了水,她一把抓住了白雪憶的手,用力把她救上了岸。
白雪憶嗆了水拚命的咳著,蕭清寒拍打著她的背關心道:“沒事吧?”
白雪憶搖著頭,但還說不出話來,水珠從她的頭發上一滴一滴的滾落下來,衣服貼著身子極是不舒服,她抓過蕭清寒替自己拍著背的手。
“我沒事,先回去換身衣裳吧。”
蕭清寒見了全身濕漉漉的自己暗道糟糕,心急之下她竟然忘記了,可是現在想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她剛想回西院換身衣裳,卻發現她隻提了一層內力身子就不行了。
白雪憶見她突然煞白的臉色心中已經,她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是不是舒服,連忙向前問道:“姐姐怎麼了?”
如今的蕭清寒一次發病比一次嚴重,去年冬天她幾乎很多時候都在半昏迷中度過,原本以為拖過這個冬天要等到來年冬天才會病發,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