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自己的身世(1 / 2)

電話裏的聲音依舊甜美,但卻很機械。所說的這句話讓趙德三一下子就驚愕起來,拉著拉杆箱杆子的手一鬆,拉杆箱應聲落地,不等他追問清楚,對方便掛了電話。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原地怔了片刻,才迅速的反應過來,來不及顧丟在地上的行李箱撒腿就朝小區外麵跑去。

從小區跑出來,焦急的攔下一輛出租車便風風火火心急如焚的奔往城郊監獄醫院。

在前往監獄醫院的車上,趙德三努力的迫使自己鎮定下來,一邊一邊的安慰自己。他父親的身體一直很好,年前他才去監獄探視過,老頭子還替他在事業上的成績感到高興,告訴他以後盡量往政 治道路上走遠一點,千萬不要貪圖富貴而從商,他也聆聽教誨,在自己的仕途生涯上一路高歌猛進。

興許沒什麼大問題,隻是虛驚一場,他盡量迫使自己平靜情緒,不要胡思亂想,一路心急如焚的看著路邊的廣告牌坐車前往監獄醫院。

半個多小時後車在荒涼的監獄醫院門口停下來,由於急著進去,趙德三丟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不等找錢就下車衝進了醫院裏。在戒備森嚴的醫院裏如無頭蒼蠅一樣找了一圈,才在三樓的急救病房裏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父親。

一旁的兩個獄警讓趙德三出示了身份證明,確認他就是趙旺財的家屬後自動退出病房在門口守候。

“爸,你怎麼啦?”等獄警一走,他便焦急的上前去伏在病窗上抓起了父親趙旺財的手。

麵色蠟黃的趙旺財,聽見兒子的聲音了才掙紮著睜開渾濁的雙目,蒼白的嘴角擠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吃力的發出很小的聲音說:“三兒,你……你終於……終於來了……”

“爸,你怎麼啦?怎麼回事?”趙德三焦急地問,怎麼才半年時間不見,老頭子就一下子病成這樣子了。

“我……我可能快不行了……三兒,我給你說一個秘密……你是……你是我和你媽抱……抱養的……還有……還有我……我是被人揭發才……才坐牢的……”趙旺財掙紮著說出了隱瞞趙得三多年的秘密,也告訴了導致他的煤礦被查封和自己坐牢的原因。

父親的話像晴天霹靂一樣當頭劈來,讓趙得三一時不敢相信,呆若木雞起來。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父親的雙目閉上了,緊握著他的手也無力的鬆開,儀器上的波浪線變成了直線,儀器開始滴滴滴的響起來。

趙得三被這刺耳的聲音打亂了思緒,連忙回了神,發現病窗上的父親已經咽了氣,雙目閉住,身體一動不動,沒了氣息,連忙趴在他身上搖晃著胳膊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

聽見病房裏的動靜,守候在門外的獄警衝進來,看了一眼生命儀上顯示的直線,兩人互看一眼,其中一個快步走出了病房,不一會醫院的醫生趕過來走上前去用手試了試呼吸,又撥開眼睛用隨身攜帶的手電照了一下,麻木地搖搖頭說:“病人死了。”

自從被父親在監獄裏還神通廣大的托關係花錢將他送進榆陽市煤資局後,自己的人生發生了轉著,加上自己本身的小聰明和善於巴結領導,生活一直過的順風順水。

隻是由於在煤炭改製的事情上得罪了單位領導最近過的並不順心,哪料想到在即將要起程前往省裏開始人生新的征途時卻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禍不單行,讓他一時間腦子裏空白一片。

雖然從小到大趙得三的老子一直忙於煤炭生意,他從小就不缺錢花,但卻和父親的感情不深,但畢竟趙旺財還是他父親,半年沒見了,這次急匆匆的見麵,哪裏料想到會是臨終的告別,他的心裏不免還是很傷心,腦子裏亂成了一團,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劉旺財臨終前給他說的秘密。

醫院方麵拿來一個東西讓他簽字,趙德三看也沒看就直接抓起筆在上麵潦草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字後醫院方麵就將他老子的遺體轉移到了太平間,告知他盡快選擇一個時間將遺體運走火化。

在押犯人因病身亡,也就沒監獄方麵多大的事情了,隻是出具了一個死亡證明交給他,將監獄裏劉旺財的一些簡單的遺物交給趙得三,監獄方麵的手續就算了了。

由於感情不是很深,加之他是一個很要強的人,說是傷心,但也不是很難過,隻是感覺突然家裏就剩下一個人了,再也沒有牽掛的親人,讓他的心裏感覺有些空落,從醫院出來就忙著找殯儀館,聯係火葬場。

早晨他曾給蘇晴說過下午三四點會到西京市的。

一直在省裏等他的蘇晴一直到了五點多了還沒有收到他的信息和電話,就感覺有些疑惑,便給他打了電話過來。